由於陸嶼低垂著眸,蘇宛辭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只能看到男人冷硬的面龐。
“真的不疼了。”她說。
蘇宛辭能感受到他在塗藥時的小心翼翼與心疼,似乎是怕弄疼了她,他的動作很輕很輕。
像是羽毛拂過一樣,裹著一抹淡淡的癢意,讓蘇宛辭無意識地想要蜷起手指。
陸嶼原本是扣著她手腕,蘇宛辭自己攤開手心。
現在見她手心合攏,他鬆開她手腕,改成捏著那幾根纖細瑩白的手指,防止她亂動。
“這幾天我天天給晚晚塗藥,寶貝兒的手這麼漂亮,決不能留下疤痕。”
而且這傷,還是因為傅景洲而留。
如果留下了疤痕,以後每每蘇宛辭看到自己手心時,都會想起傅景洲這個人。
不管是愛還是恨,陸嶼都不希望傅景洲再在她心裡佔據任何一個角落。
傅景洲帶給她的所有記憶,他都會一點點在她心裡剝離出去。
直到——她徹底忘了傅景洲這個人。
塗完藥後,蘇宛辭忽然想起來一個關鍵的問題,
“你今天塗藥塗這麼早,待會我洗澡怎麼辦?”
到時候一沖水,這藥不就白塗了?
“簡單啊,老公給你洗。”
蘇宛辭:“……”
他這很得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見她臉上的狐疑,陸嶼壓了壓眼底的情緒。
“寶貝兒不信?”
蘇宛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