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養了八年的小姑娘,一聲不吭嫁給了別人!”
厲懷琛靜靜看著傅景洲的表情。
好一會兒,他臉上的詫異褪去,輕笑著搖了搖頭。
感情這東西,當真是當局者迷。
“景洲,如果你真的不愛她,你現在就不會猶豫了。”
傅景洲動了動眼皮,厲懷琛接著道:
“如果你不愛她,只需動用傅氏的力量,將她毀了便是,何必非要等到她親口說愛你的時候,才選擇撕破這一切?”
厲懷琛和傅景洲是二十多年的兄弟,彼此都十分了解。
厲懷琛更是親眼見證了傅景洲和蘇宛辭這八年的點點滴滴。
所以,對於傅景洲的心思,厲懷琛無疑是最瞭解的。
“景洲,這八年你有無數次的機會選擇報仇,但你偏偏選在了她為了你放下國外一切回國的時候。”
“景洲,你無非是在賭,賭她對你的感情,賭她對你的愛,賭無論你如何折磨她,她都不會輕易離開你。”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小姑娘性子是如此烈。
她寧死不做傅景洲籠中的金絲雀。
寧願和一個陌生人閃婚,也不肯受傅景洲的掌控和囚禁。
看著神色有所鬆動的傅景洲,厲懷琛最後說道:
“景洲,你要儘快想清楚,仇恨和感情,到底選哪一個。”
“如果選感情,那你趁著宛辭還愛著你的時候,趁著陸嶼還沒有對小宛辭動心的時候,儘快將她搶回來。”
不然,再拖下去,等到陸嶼愛上了蘇宛辭,就算傅景洲後悔,也來不及了。
華庭公館。
陸嶼問程逸舟要來了鄰市郊區的位置,正準備去找自己老婆。
他家老媽就又登門了。
看著拿著鑰匙準備出去的陸嶼,袁若姝問他,“你這要去幹什麼?”
“去把你兒媳婦綁回來。”
一聽這話,袁若姝頓時豎起了眉。
她怒目瞪著自己混兒子,推開他進了大廳,“你給我進來。”
沙發上,陸母耐著心勸道:
“陸嶼,你要記住,晚晚早年痛失雙親,在這偌大的湘城,連個知冷知熱可以依靠的親人都沒有。”
“晚晚缺愛,缺溫情,你如果想長久留下她,決不能硬來。將人強行綁在身邊,你只能留住她一時,不可能留住一世,那傅景洲不就是前車之鑑?”
陸嶼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看向他老媽,“您特意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陸母:“你老孃還不是怕你把我兒媳婦弄丟了!”
陸嶼有分寸,他著急去見蘇宛辭,不等袁若姝嘮叨完,就要起身離開。
“我知道了,媽,您回老宅去嘮叨我爸去,我著急去見我老婆。”
陸母緊跟著站起身,看著陸嶼的身影,不放心地再次叮囑加威脅道:
“我可告訴你啊臭小子,你追不回來我兒媳婦,你就給我從這個家裡一塊滾出去。”
陸嶼挑唇扔過來一句:
“那真可惜了,您只有我這一個兒子。”
如果把他趕出去了,陸家的家業誰來繼承?
豈料陸母冷聲回道:“可惜什麼可惜!我和你爸全捐出去,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