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近乎麻木的關節,拉上窗簾轉身往床邊走。
這一刻的蘇宛辭甚至在想,要不直接撕破臉,和傅景洲對峙,將催眠和恢復記憶的事直接攤開。
可在這種念頭升起的剎那,就被強行壓下了。
蘇宛辭太瞭解傅景洲,就以他的性子,知道她恢復記憶後,很可能會做出其他更極端的事。
甚至拿鏈子將她強行鎖在床上的事,他也做得出來。
現在她還沒弄清自己到底在哪,此刻激怒他,絕不是明智的選擇。
當務之急,是要先弄清身在何處。
……
第二天一早。
輾轉失眠一整夜的葉舒秋揉著痠疼的額角坐起身。
昨天一整晚她都在想蘇宛辭這件事,在想要不要將訊息傳回國內。
目前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傅景洲囚禁了蘇宛辭。
當年葉舒秋用了無數手段,才成功從厲懷琛手中逃出來。
現在生活好不容易安穩,她內心裡其實不願意再和國內那些人有牽扯。
這些年,葉舒秋雖然身處國外,可為了怕被厲懷琛找到,私底下她也經常留意湘城那邊的訊息。
陸氏是頂級豪門,蘇宛辭是國內外著名的醫學天才,蘇宛辭和傅景洲之間的過往,葉舒秋曾經也瞭解不少。
當初蘇宛辭和陸嶼高調領證結婚,葉舒秋又經常關注湘城的事,自然知道這件事。
所以昨天在看到蘇宛辭的第一時間,她才能將她認出來。
……
早上,迎著初升的陽光,葉舒秋垂眸看著手機中通訊錄上的號碼,幾番猶豫後,點下了其中一個號碼。
而此時的湘城,葉羽檸剛結束通話一個電話,還沒放下手機,另一通電話又打了進來。
她掃了眼號碼,並沒有備註,是個陌生號碼。
滑下接通鍵,葉羽檸聲音一如既往道:
“你好,湘城報社。”
葉舒秋開口:“檸檸,是我。”
聽著這道熟悉卻久違的聲音,葉羽檸下意識拿下手機又看了眼上面的號碼。
她激動的當場站了起來,聲調都高了幾分:
“表姐?!是你嗎?你這幾年去哪了?”
聽出她話中的擔憂,葉舒秋並沒有時間和她多敘舊。
她擔心被厲懷琛那個瘋子再找到,只能長話短說:
“檸檸,你聽我說,陸少的太太蘇宛辭是不是失蹤了?”
“上次遊艇派對發生了一些事故,晚晚目前確實不知所蹤。”葉羽檸回道。
葉舒秋又道:“我在國外看到了一個人,很像陸太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陸太太是被傅景洲帶走了。”
葉羽檸皺眉:“傅景洲?”
“嗯。”葉舒秋看著通話時間,對葉羽檸說:“檸檸,我給你說一個地址,你找張紙記一下,稍後將訊息透露給麓晟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