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洲倒了杯咖啡,坐在真皮沙發上,聽著刑航的話,唇角扯出一個涼薄的弧度。
“湘城喬家長子喬景輝要回國接管喬家家業的事並不是什麼秘聞,整個湘城所有人都知曉。”
“像喬景輝這種出身豪門大家族的人,在國外待了這麼多年,一回去就要接手家中產業,為了能更好的疏通人脈,他一定會舉辦一場接風宴。”
“而恰好,在喬景輝回國之前,剛剛得了價值不菲的遊艇,所以這場‘接風宴’的方式就很明確了,一定是在遊艇上。”
“至於地點……”
傅景洲冷嗤了聲。
“就更好猜了,便是離湘城最近的海域。”
再加上,喬景輝遊艇派對的前兩天,一定會公開派對的地方,傅景洲只需要稍微一查,就能驗證他的猜測準不準確。
至於傅景洲這次能這麼“輕易”的將蘇宛辭帶回來,並不是他設的局有多麼天衣無縫,也並不是陸嶼那邊太疏於防範。
其實在容鋮被逮捕,傅景洲離開湘城來國外的時候,他就在計劃著把蘇宛辭帶回來。
只不過陸嶼把蘇宛辭看的太嚴,這麼長時間,他一次機會也沒有找到。
華庭公館周圍,傅景洲自然是無法靠近的,不僅容易暴露不說,還會引起陸嶼疑心。
機會只有一次,傅景洲自然不會傻到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引得陸嶼生疑。
最好的辦法,便是在遠離華庭公館,遠離陸氏老宅的地方動手。
可陸嶼每天都和蘇宛辭黏在一起,但凡蘇宛辭出現的地方,他陸嶼絕對不可能不在。
這種情況下,當著陸嶼的面,成功的機率毫無疑問是零。
但儘管機會渺茫,傅景洲也沒有放棄。
他在暗處死死抓著每一個機會。
這一次的遊艇派對,一開始,傅景洲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他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就像一個溺水之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拼命的想再拼搏掙扎一次。
儘管知道很有可能無功而返,但他仍然做足了所有準備。
萬幸的是,他成功了。
他的小辭,終於再次回到他身邊了。
這一次,他再也不會弄丟她。
至於陸嶼……
傅景洲眼底劃過幾分暗芒和冷沉。
待蘇宛辭醒來後,他陸嶼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他的小辭再也不會記得那個人,
不會再記得她和那個人之間的點點滴滴。
她的生命中,從今以後,會和這八年一樣,只有他,只有他傅景洲,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把她從他身邊搶走。
湘城。
華庭公館。
陸嶼、徐瑾屹、季修延、紀棠、包括陸父陸母,全部聚集在了這裡。
此刻大廳沙發上,一身黑衣的男人低著頭,頹然坐著,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煙。
他面前,是陳恆在彙報這兩天的搜尋結果。
“老闆,已經查清楚了,那道撞擊,是一艘私船沒有掌控好方向,不小心與遊艇發生了碰撞,這才導致遊艇一瞬之間失去了平衡。”
在陳恆說完後,季修延看向自家隊長和陸嶼,也道:
“我已經派人將那天海域所有的船隻全部調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這話說完,季修延頓了頓,繼續道了句:
“不過那天在那片海域附近,出現了三隻國外的船,由於國籍原因,目前還沒查到那幾只船的詳細資訊。”
在他說完,徐瑾屹開口:“繼續查,所有相關的,全部調查清楚。”
那天出事後,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