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動作不停。
終於在第二天天色初曉之際,救生員潛入了婚戒定位的那個地方。
然而卻沒有找到蘇宛辭的人,只找到了一枚孤零零的戒指。
粉鑽在水光的折射下,泛著冰冷的光澤,那名救生員帶著戒指,在周圍探測了一圈,確定沒有蘇宛辭的蹤跡後,返回了海面。
當救生員把婚戒帶到陸嶼面前時,男人身形重重晃了下。
他幾乎是顫抖著手,接過他的晚晚從不離身的婚戒。
精緻的戒指被男人用力握在手心,鑽戒上的菱角刺的掌心尖銳的疼,可他卻彷彿麻木,沒有任何感覺。
好一會兒,他澀著嗓音,艱難開口:
“只有戒指嗎?”
那名救生員回道:
“我仔細找過了,只有這枚戒指,沒有陸太太的身影。”
而且這枚戒指還是卡在了海石縫隙中。
如果沒有那些海石,那名救生員心想,或許這戒指,會一直沉下去。
直到沉到深不可達的海底。
陸嶼垂眸看著手中的戒指,菲薄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經過一夜的連續暴雨,這場突然其來的惡劣天氣終於轉晴。
灑在海平面上,映照出一層緋色。
他的晚晚……卻不在了。
見他長時間低頭靜默在原地,徐瑾屹擔心的走過來。
“陸嶼……”
他剛開口。
就見陸嶼斂去了臉上所有神色,眼底壓著無盡的暗色,啞聲道:
“我不相信她會離開,她說過,她永遠不會離開我……繼續找,我一定能找到她……”
他的晚晚,他的小姑娘,他們即將就要辦婚禮了,
距離定好的婚期已經沒有幾天了,說好的,他要給她一場最繁華、最盛大的婚禮……她怎麼可以離開?
她怎麼……能丟下他一個人?
旁邊的救生員們和誅狼隊的成員們都看向徐瑾屹。
兩秒後,就在徐瑾屹下令,讓他們繼續找人的時候,冷不丁聽到陸嶼問了句:
“掉下去那麼多人,為什麼就我的晚晚不見了?”
徐瑾屹轉身想要踏上救生艇的動作一頓。
他回過頭,視線再次落在陸嶼身上。
此時的陸嶼,經過一整晚,已經強行冷靜了不少。
他語調聽起來平穩,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面上除了冷、便是一望無際的冰。
至於他心底晦澀的情緒翻滾,再沒有洩露分毫。
片刻後,陸嶼沒看任何人,目光直直落在旁邊的紀棠身上。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那麼多人掉下去都沒有事,唯獨我的晚晚,生死未卜。”
最後四個字,陸嶼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迎著陸嶼的目光,紀棠回憶昨天那一幕,爭取把每一處的細節都交代清楚。
“昨天在掉下去之前,我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碰撞音,但由於視野盲區原因,並沒有看到到底是什麼發生了碰撞,那道聲音傳來後,緊接著,整個遊艇開始傾斜,甚至也可以說側翻。”
紀棠眉眼微蹙,“那一變故發生的太突然,我和晚晚,還有當時甲板上的所有人,全都被甩了下去。”
說完,紀棠看了眼陸嶼,隨後,她目光看向了徐瑾屹。
過了會兒,徐瑾屹問:“陸嶼,你有什麼想法?”
陸嶼垂著眼眸,好一會兒,才開口:
“喬景輝那遊艇,耗費了近十個億,構造和質量全都精益求精,按照常理來說,不可能會出現這種遊艇事故。”
程逸舟他們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