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徐瑾屹眼底的冷意絲毫沒有收斂。
陸嶼自然懂他的意思。
前幾天蘇宛辭在傅景洲手裡,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擔心逼急了傅景洲,那瘋子再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現在蘇宛辭已經回來了,之前的仇,該報了。
陸嶼斂眸,“我來。”
徐瑾屹看他一眼,沒有和他爭搶。
“好,這件事交給你了。”
……
下午五點左右,謝硯銘準備離開華庭公館。
“小師妹,記憶不是一天就能恢復的。彆著急,你現在當務之急是調養身體。”臨走前,謝硯銘囑咐道。
蘇宛辭揚唇應著。
在謝硯銘離開後,陸嶼正準備去廚房給他家小姑娘做晚飯,還沒走進廚房,他親媽就來了華庭公館。
瞅著他媽手中那個大餐盒,立在廚房門口的某人當即皺起了眉。
陸母掃都掃沒他。
只當看不見他這個人。
見被無視,陸嶼三兩步將走過來的蘇宛辭拉到了自己懷裡。
對他親媽道:“媽,我會做飯,您以後別這麼累,不用來回跑天天折騰。”
陸母自顧自的將飯菜擺在餐桌上。
見他混小子拆臺,訓道:
“你小子懂什麼,晚晚懷孕了,你媽我做的這是孕婦餐,你又不會做,滾一邊去,別吃壞了我們晚晚的胃。”
陸嶼:“!!!”
蘇宛辭雖然不記得陸母,但多少聽說了一些這位婆婆,更知道她對待自己比對待親女兒還要好。
蘇宛辭瞅了眼某人黑沉的臉色,忍著笑,走過去幫陸母盛湯。
見她拿湯勺,陸母當即放下手中端著的菜盤,將勺子拿在自己手裡,“晚晚你別動,這點小事讓媽來做,你只管坐下吃飯就行。”
蘇宛辭看著空空如也的手,無意識看向了陸嶼。
某人面色不渝地走過來,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蘇宛辭旁邊,掃著桌上的菜,親自給老婆夾菜。
等蘇宛辭吃了一口後,陸母迫不及待問:
“晚晚,是媽做的好吃,還是陸嶼那小子做的好吃?”
聽著這話,陸嶼停下了夾菜的動作,也轉頭看向蘇宛辭。
似乎對她的答案很感興趣。
蘇宛辭目光在這對母子身上轉過,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說:“都很好吃。”
本打算囫圇著跳過這個話題,沒曾想,陸母又問了一句:
“那以後晚晚是想吃陸嶼做的飯,還是想吃媽做的菜?”
蘇宛辭:“……”
她這位婆婆,對做飯這麼執著的嗎?
這次不等蘇宛辭開口,陸嶼就搶先道:
“當然是吃我的飯了。媽,您如果最近想下廚,您去給我爸做飯吃,他一定很樂意。晚晚有我就夠了,您不用忙活。”
聞言,陸母的視線挪到陸嶼身上。
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了質疑和嫌棄。
“孕期需要做孕婦餐,你知道怎麼做孕婦餐嗎?什麼都不懂,我把我兒媳婦交給你,我能放心?”
陸嶼靠在椅背上,懶懶抬了抬眼皮,掀唇回道:“您之前不是給了我一大堆傳家寶麼?吃完飯我就去背,兩天之內一定能背熟。”
他記得,那堆“傳家寶”裡,好像就有一本食譜。
陸母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讓他去背那些孕期的書,提前瞭解一些理論經驗,免得什麼都不會,盡幫倒忙。
現在目的達成,她也不多說別的。
痛快改口:“行,這次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媽我可沒逼你。就兩天時間,兩天後,我親自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