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委屈變成了控訴。
蘇宛辭頭都大了。
但先前答應過,這會兒她想抵賴,自然是不現實。
於是乎,某隻被狼算計的兔子走上了迂迴路線。
“當然不是不認賬,”她聲音放緩,軟著聲音跟他商量,“老公,現在孩子還小,不宜……”
“不小了。”不等她說完,就被打斷。
他伸手覆上她小腹。
另一隻手託著她下頜,讓她看著他。
“昨天我特意問過曾弘老師,已經沒問題了,再說,到今天為止,正好三個月,不管從哪個層面來考慮,都可以了。”
蘇宛辭張了張嘴,正想再說話。
陸嶼想到什麼,再次把那本書癱在她面前。
“如果寶寶有顧慮的話,就參考它。”
蘇宛辭:“?”
陸嶼:“這是我特意蒐集來的,都是一些溫和的方法,絕對不會傷到孩子。”
蘇宛辭:“……”
呵呵。
他準備的還真是充分。
也難怪前兩天無論她怎麼問,都不肯說想要的禮物是什麼。
就他想要的這玩意兒,如果他真說了,她還真未必會同意。
各種退路都被堵乾淨。
蘇宛辭捏著手中那本書,直接放棄抵抗。
擺爛得了。
這世上,最舒服自在的活法,就是擺爛。
見她不再反對,陸嶼壓著她的唇含吮,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鼻息,蘇宛辭心跳越來越快。
耳邊是男人低沉欲啞的聲音:
“老婆不是總說無聊麼,以後就不無聊了。”
雖然早已迫不及待,但陸嶼很有良心的先讓她吃了個午飯。
怕他的小姑娘餓著肚子。
午飯過後,華庭公館所有的門窗自動鎖上,所有窗簾也全部拉起。
一瞬之間,彷彿回到了剛剛領證結婚的時候。
蘇宛辭有剎那的恍惚,但很快,霸道卻灼熱的吻瞬間奪去了她的思緒。
第二天上午。
二樓主臥大床上。
沉沉睡著的女子眼睫冷不丁顫了顫,陸嶼側躺在她旁邊,單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摟著懷裡的寶寶。
過了幾秒,蘇宛辭緩緩睜開眼睛。
視線還未聚焦,那種痠疼難耐的散架感覺便率先湧遍了所有神經。
她無意識倒抽了口氣。
手不自覺地往腰上按,想揉了揉快要斷了的苦命腰。
然而下一刻,手臂剛落下,指尖便碰上一抹溫熱。
蘇宛辭視線瞬間聚焦,轉頭,看向了身旁滿臉饜足的男人。
“還不鬆開!”
蘇宛辭嗓音都有些啞,手臂扯著他的手,就要推開他。
某人紋絲不動,緊緊摟著懷裡的人。
修長勻稱的指節趁機輕輕捏著掌中那截綿軟的腰肢。
“嘶!”
蘇宛辭冷吸口氣。
“你還鬧?”
“不鬧了,吃飽了。”某人面不改色,飽餐後的態度很是積極,“這不是累到老婆了麼,老公來給老婆捏捏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