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離開後,看著沙發上沉思的蘇琮,馮曼琴心底一慌,冷聲開口:
“蘇琮,你別被他三言兩語迷惑了心智,你好好想想,他蘇崢和蘇宛辭不容易,那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又容易嗎?我們中間經受了多少坎坷,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蘇瑞禾也已經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著猶豫的蘇琮,也是連忙幫襯道:
“爸,您不能心軟,你一旦心軟,我們一家人全都完了!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我和景洲哥哥的婚約,全都——”
“夠了!”
蘇琮冷怒開口,打斷了蘇瑞禾剩下的話,
他沉著臉站起身,看著面前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她們臉上的那種貪婪和自私,讓他覺得越來越陌生。
似乎這兩個人根本不是他相依相伴了二十多年的妻女,
這麼多年,蘇琮似乎覺得,他從未看透過她們兩個。
他的女兒,從小到大,總是一副嬌柔善解人意的樣子,一直到最近,他才發現這個女兒背地裡的蛇蠍心腸,
他的妻子,看似端莊大方,一派富太太的姿態,可實際上,她的心狠手辣,讓人歎為觀止。
看著這樣的妻女,蘇琮失望地搖頭,可同時心底的憤怒也越發強烈。
“馮曼琴,你口口聲聲說你這些年艱難?你敢不敢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問一問,這些年,你到底難在哪裡了?!”
馮曼琴嘴唇動了動,正要開口,又聽到蘇琮道:
“從你嫁進蘇家大門的那一天起,一直到現在,你有上過一天班嗎?你有掙過一分錢嗎?”
“馮曼琴,這二三十年,你除了逛街、打扮、打牌、和其他富太太一塊聚會,你還做過什麼?!”
“跟個女王一樣過了二三十年,現在到了你嘴裡,卻成了‘生活艱辛’?!”
馮曼琴臉色很是難看,“蘇琮,你在怪我?”
“我這意思還不明顯嗎?”蘇琮怒指著蘇瑞禾,“你整天什麼都不需要幹,不需要你養家,不需要你掙錢,我只要你教好女兒。可你呢?把她教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毒婦!和你一樣的毒婦!”
蘇琮的語氣很重,但眼底的失望和頹然更重。
因為他醫學的天賦並不是很高,所以早年在華林醫院時,處處都多虧了兄長蘇崢的幫助。
後來蘇崢去世後,蘇琮自己也幹不下去,也離開了華林醫院,開始用著手頭的資產開了家公司。
一步步從零起步,逐漸有了現在的蘇氏集團。
馮曼琴對公司事務一無所知,她總覺得蘇琮經營這麼一家上市公司很容易。
甚至她從來沒有想過,蘇琮出身醫學,卻中途轉行到商業,這其中又會遇到多少坎坷。
馮曼琴除了只會伸手要錢,她什麼都不會。
可儘管如此,她的野心和貪婪,仍是永無止盡!
看著父親決絕離開的身影,蘇瑞禾心慌的厲害。
她無措地抓著馮曼琴的衣服,顫聲問道:
“媽……爸好像生氣了,你要不要去勸勸?”
馮曼琴一把甩開蘇瑞禾,語氣不善,又怒又衝。
“勸什麼勸!”她拉著臉坐在沙發上,“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再生氣也不敢將當年的真相說出去!”
可此刻的馮曼琴想不到的是,蘇琮在第二天就親自召開了記者會,將八年前所有的真相全部昭告於世。
蘇琮離開大廳後,獨自去了前面的那棟別墅。
也是當初蘇崢和徐彥珺的住所。
自從蘇崢和徐彥珺雙雙去世後,除了定期保姆打掃,這棟別墅再也沒有人來過。
蘇琮開啟門,看著裡面熟悉的裝飾,曾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