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辭連忙扭過頭,閉上了眼睛。
“睡,睡,很困。”
陸嶼傾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將人圈在懷裡,低聲哄道:
“睡吧,寶寶,我一直在。”
蘇宛辭側過身,環住他腰,將自己縮在他懷裡。
她頭枕在他胳膊上,清凌的眸睜開些許,問他:
“陸嶼,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當然會。”男人回答的毫不猶豫,“這一生一世,我都不會放開我的晚晚。”
陸嶼何嘗不想生生世世和蘇宛辭在一起。
只是他是人,不是神,任他權勢再大,也定不了生死。
他決定不了前世來生,只能在今世,珍惜擁有心愛之人的每一天。
所以沒有人知道陸嶼多麼希望時間能過的慢一點,每一天都能過的慢一點。
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慢一點,再慢一點。
這樣……他就可以和他的晚晚多一些相處的時間了。
所有人都說陸嶼太黏蘇宛辭,黏到不捨得讓她離開分毫的視線,黏到外人看到甚至都到牙疼的地步。
卻沒人知道,陸嶼有多麼珍惜現在的時光。
他不捨得浪費每一分鐘。
因為每一分鐘,都是不可重來的時光。
他和蘇宛辭之間,尤其陸嶼對蘇宛辭,絲毫沒有得到之後愛意逐漸淡化的情況,
相反,陸嶼對蘇宛辭的感情,恰如那瘋狂滋長的野草藤蔓,越是得到,越是濃烈,越是控制不住,越是貪戀。
他不捨得讓她離開一分一秒。
不捨得和她分開片刻。
這一輩子,對於陸嶼來說,真的不夠,
但他控制不了下輩子,
也決定不了下輩子。
只能在這一世,儘可能的讓他的寶寶永遠快樂無憂,永遠沒有煩惱痛苦,讓她每一天臉上都盈滿笑容。
這種感情,太過濃烈。
濃烈到甚至有種讓人窒息的錯覺。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陸嶼並不敢讓蘇宛辭知道他全部的愛意。
他總是收斂著,隱忍著。
隱忍著對她的渴望,隱忍著對她想要佔有的渴求。
哪怕兩人心意相通後,他也不敢讓她知道他全部的感情。
生怕她會煩了他,
怕她會想逃離他。
所以陸嶼總是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同時卻又在每一天的相處中,逐漸釋放自己的情感。
他能準確的感知和把控蘇宛辭可接受的度,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內,他每天都將自己的愛意多釋放一些。
如此循序漸進,既不會讓她覺得不適,又可以同時讓他的小姑娘多愛他一點。
聽著他這句話,蘇宛辭仰頭,對著他道:
“陸嶼,我記住你這句話了,你要永遠陪著我,我很怕孤獨,不想再孤零零的一個人。”
說不出為什麼,蘇宛辭莫名覺得有些不安。
現在的生活是她之前不敢想象的,太美好,太幸福,她怕有一天醒來,會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一場她臆想出來的……虛幻的夢。
下午在麓晟集團休息室中睡的那一覺,蘇宛辭做了一個夢,一個她永遠都不想再觸碰的夢。
在夢中,她沒有遇到陸嶼,她甚至沒有機會回湘城,就那麼被傅景洲囚禁,除了一間臥室,沒有任何自由。
甚至連自己的生死都決定不了。
陸嶼不知道蘇宛辭夢中的內容,但能感受到她此刻的不安和依賴。
將自己的小姑娘抱緊,他輕聲說:
“不會的,晚晚,今後餘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