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在銀白色的雪裝下,也包括了她,淒冷的夜風從四面八方灌來,只著襤褸衣裳的她被凍得渾身顫抖,周圍靜的可怕,她將自己包圍成一個團,感覺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忽然,積雪被重物碾壓的咯吱咯吱聲傳來,接著便有一雙變色的靴子出現在自己眼前,她抬起頭來,只見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正帶著一個笑容,慈愛地看著她。
☆、棺槨中的美人【2】
男子身長玉立,面容妖豔,潔白的衣服將他與整個雪景融為一體,彷彿是從天而降的天人。
她被這樣的場景驚住了,一時間竟然忘了顫抖,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男子給她抹去頭上的血花,輕聲道:“可願意跟我回去?”
她點點頭,接著一雙溫暖的手便拉住了她,一步步往前走去,雪夜獨有的亮光照亮兩人的背影,只見一長一短兩道身影消失在遠方。
淚不知不覺地從眼眶中滑落,在下巴處凝結,最終落在地面上,濺出一朵水花。
畫面再是一轉,便是兩人兩人的大婚之夜,那日,城內的一處大宅院內鑼鼓喧鬧,道賀聲伴著笑聲瀰漫在整片天空下,只聞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接下來便送入洞房,他在她面前講了幾句話,便笑著離開洞房,直到半夜之時,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他拿著秤桿挑開她的蓋頭,入眼的便是一片喜氣的紅色,那一晚,她記得,不再是白茫茫的天地間,二十紅彤彤的新洞房。
笑聲不知不覺從她嘴邊露出。
畫面再是一轉,依舊是那片宅子,黑暗給了黑夜無限的可能,烏雲從天空中飄過,彷彿是預示著今晚的不同尋常,果然安靜過後便是一片廝殺,只記得從外邊突然飛進許多黑衣殺手,頓時與家丁扭打在一起,鮮紅的血帶著腥味剎那間在整個府中瀰漫開來,他拉著她殺出重圍,帶著一身傷痕逃出城外,彼時她已經懷孕,九個月大的肚子本是等著待產的時候,卻落得這般困境,自然是套不快,很快黑衣人再次圍上來,他將她安置在一棵樹下,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在人群中打鬥,那一身白衣勝雪的衣裳早已經染得通紅,不同於大婚那日的喜氣,此時卻透著濃濃的悲哀。
她只記得他是怎樣倒在血泊中的,最後那一眼飽含歉意的眼神讓她胸口發瘋似地疼,醒來後便已經身在一座廟中。
一名灰色衣服的男子走進來拜見了她,她知道這是他的暗衛,卻也沒有問他的情況,摸了摸肚子,她轉過頭不再言語。
灰衣人見她如此,擺了一副畫卷在她的身邊,道,這是少爺生前所畫的。
三日後,在萬里無雲的一個夜晚,她生下了一個男孩,嬰兒剛出孃胎,還皺巴巴的,但是依稀可見多年後的風采。
她道,好好活下去,不要再有什麼仇恨。
便拿起切斷臍帶的那把刀割向自己的喉嚨。
“暖暖!”一陣聲嘶力竭的吼叫,藍玉暖皺了皺眉,手下的動作一緩,便有一雙溫暖的手將她拉住,“暖暖,醒醒,醒醒。”
藍玉暖慢慢地睜開眼,眼前是蕭銘著急的臉龐,她愣了愣,彷彿是方才做了一場很長的夢。
“怎麼了,怎麼回事。”半晌過後,藍玉暖回過神來,卻見自己手中拿著天蠶絲,上邊略帶這一些血跡。
“痛不痛?”蕭銘抬起她的下巴,見到她脖子上那一條細細的傷痕。
☆、棺槨中的美人【3】
心中一緊,如果再遲一點,她便會喪命在自己的手下。
藍玉暖這才感覺脖子處有一陣細細的疼痛,想要伸手摸,卻被蕭銘拉住,道:“別動,我給你上藥。”
溫潤的觸感傳來,藍玉暖靠在他懷裡,道:“剛才怎麼回事?”
“中了那具屍體的蠱惑。”蕭銘道,“也不知儲存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