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發明一樣,緣於偶然。不是每一個被蘋果砸中的都能成為牛頓,也不是每一對青梅竹馬都要有結果。誰也不是誰的必然。沈安平和顧平安,說到底只是比0多了那麼一點。
回憶,也和生活中的每一件東西一樣,有一個保質期,過期了就是過了,再強留也只能無力的看著它腐敗,顧平安一直在過去、現在、將來這三個時間點尋求著平衡。
顧平安深深的呼吸,她感覺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似乎被堵住了,有一種無力的窒息感,難受的要命,她抿了抿唇,努力做出淡淡的模樣回覆:“我一直記得,可是你也要記得,你當時回答我,不要。”她停頓了一下,咬牙:“沈安平,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過了。”
她的聲音並不大,沈安平只覺得像身處幽谷一樣,顧平安的每一句話都彷彿帶著空濛的迴音,輕輕淺淺卻又久久的迴盪在他耳邊。他沒有說話。顧平安也停在原地。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錯過了?”沈安平的聲音有些沙啞,沉沉的,聽不出情緒。
“我無法忍受和太多女人共用一個男人。愛情不是蛋糕,不能分著吃。”顧平安迎風而立,背挺的筆直。
“你在意麼?”
顧平安知道沈安平是問什麼,她想了一下,回答:“不在意。因為跟我無關。”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久到顧平安腳有些發麻她才聽見沈安平清冷的聲音:“早些睡吧,今天都累了。”
顧平安的手緊緊的攥握成拳,她猛一回頭,只看到沈安平轉身的輪廓。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動不動的看著沈安平鑽進車裡,發動車子,一刻不停的離開。
她心中只覺得那窒悶的感覺更加強烈,她猛的放開了牙關,滿嘴血腥氣衝上腦門,讓她幾乎反胃的要吐出來,她穩了穩步子,一轉身上樓去了。
晚上顧平安躺在床上,反覆回想著沈安平轉身那一刻,她只覺得心裡像有一隻巨大的錘子,用世上最殘忍的力量砸在她的心上,又像有人拿著刀削蘋果一樣一圈一圈的在她脆弱的心臟上割皮剮肉,她甚至開始有些不堪忍受,這一刻,她的心是真的在疼。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但是她知道,她是真的不能沒有沈安平。可是就像媽媽說的,總有一天沈安平會娶別的女人,他也會成家,會和別的女人生一個可愛的孩子,而她顧平安,只會距離他越來越遠。
她這輩子最害怕這種無力的感覺,所以她堪堪只能用最傻的方式保護自己,短痛總是比長痛來的容易癒合。
同一時間,沈安平黯然的開車到了他們的母校,靠近河堤的重點小學已經改建的異常莊重,只是後門口那一棵靠近河邊的橘子樹還沒有砍掉。
沈安平靠在橘子樹上,一樹又青又硬的橘子,他隨手摘了一個,耐心而細緻的剝開了皮,一瓣一瓣的放到嘴裡,又酸又澀,他卻慢慢的全部吃完。
他嘴裡全是苦味兒,卻還渾然不覺,腦子裡只反覆回想著顧平安最後說的那句話。
“不在意,因為與我無關。”
她永遠無法想象這一句話對沈安平的意義是什麼。
沈安平從口袋裡拿出今天包紮完傷口特意跑去珠寶店買的戒指。鉑金的戒身,璀璨的粉鑽,沈安平將它舉至眼前,粉鑽在銀白月光映照下閃爍的像天上的星星,他突然就想起自己悶頭悶腦去買戒指的情景。
那裡的櫃檯小姐對他十分熟悉,因為隔三差五總有一兩個美女在她們這裡採購,然後簽上沈安平的大名,最後由沈安平的秘書統一結賬。
但是所有的女人都清楚沈安平的雷區,在他面前絕對不可以晃悠超過一個月,也絕對不能找他要戒指。沈安平陰晴不定的性格更是讓眾多的女人充滿了興趣,當然,這也包括了珠寶店妝容精緻的售貨小姐。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