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腳脖子微微一疼。壓根都沒放在心上,可回家後不出三天就得是牙關緊咬、水米不進,像是得了急症怪病似的一命嗚呼。
就憑著這黃皮子身上的兩樣本事,那位一身功夫稀鬆尋常的刺客當年在四九城裡都能算得上是場面上有一號的人物。直到了有一天沒摸明白要害的人物到底是啥來路,更不知道那要害的人物家裡還養了兩隻能通人xìng的藏地雪獒。拿捏手段害人不成。反倒是叫那兩條藏地雪獒聞著黃皮子的味兒一路追索到了自家窯口,當時便被六扇門中人一擁而上拿了個正著,連累得那隻黃皮子也叫兩隻藏地雪獒撕扯成了一團模糊血肉!
也就是打這事由之後,四九城裡伺候黃皮子的玩家就把黃皮子分成了淨口和葷口兩種。尋常人養在身邊玩的自然是淨口黃皮子居多。可也架不住四九城中有那麼幾個各sè的人物,半真不假的也調教出來幾隻葷口黃皮子在同好玩家面前顯擺。
這要是胡千里身上伺候著的黃皮子中,當真就有那麼一兩隻葷口的黃皮子。。。。。。
老話可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滴溜溜轉悠著眼珠子。段爺慢悠悠伸手捏起了自己面前的小酒盅,雙手捧著小酒盅遙遙朝胡千里一舉:“胡爺,這天寒地凍大晚上的,我這兒也都不知道您能來。有簡慢了您的地方,您多包涵!我這兒。。。。。。先乾為敬!”
一口喝乾了小酒盅裡已然有些涼了的山西老汾酒,段爺朝著端坐在自己對面的胡千里亮了亮杯底。這才拿捏著商量的口氣朝胡千里說道:“胡爺。您看咱們聊的這點事兒,倒是也不方便叫些個不相干的人聽著不是?要不然。。。。。。叫她們倆先下去?”
冷著一張臉,胡千里慢悠悠地搖了搖頭:“有段爺您在這兒坐鎮,旁人就是聽見了點兒什麼,那可也都不敢朝著外面胡說?段爺,您貴人事忙,我這兒也就不跟您雲山霧罩的繞遠了——把我那師侄從巡jǐng局裡放出來。該是個什麼價碼?”
眨巴著一雙小眼睛,段爺像是沒聽明白鬍千里的話一般,吭哧著朝胡千里應道:“胡爺,您這話說得可就外道了不是?我姓段的到今天能坐上北平巡jǐng局裡頭這把交椅,那可還多得了火正門裡諸位的照應幫襯!這要把相爺給放出來,我姓段的哪兒還能跟您掰扯到錢財上的事由了?那我可不就是不仗義了麼?”
盯著段爺那張滿是油汗的胖臉,胡千里輕輕點了點頭:“那段爺就賞個準rì子?我那師侄啥時候才能跟我見著面兒?!”
重重地嘆了口氣,段爺卻是拿捏出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嘆息著朝胡千里應道:“胡爺,您橫是真沒瞧明白眼面前的路數不是?就您火正門中著起來的火頭,可是把小半條珠市口兒大街都給裹進去了,那叫大火燒了家當、傷了人命的苦主,告您火正門裡火燭不慎、燒傷人命、毀壞家財的狀子,足足在我案子上摞了有一尺來厚!雖說如今這些狀子都叫我給強壓下來了,可架不住我那巡jǐng局中人多眼雜,有那嘴碎的生生就把這事兒給捅到了上峰面前!現如今上峰有令,要嚴查這起案子!我說胡爺,我姓段的左不過就是一臭巡街的班頭,這檔口要是真把相爺從巡jǐng局裡給放了。。。。。。我這腦袋可就這麼大,著實是頂不起這麼大個雷啊!”
冷眼瞧著段爺那拿捏出來的為難模樣,胡千里慢悠悠地伸手從自己懷裡摸出來一張薄薄的紙片,輕飄飄地放到了桌子上:“這兒有一萬大洋花旗國銀行的存單,能叫段爺您那上峰改改口風麼?”
眼睛裡貪婪的神sè一閃而過,段爺卻是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胡爺,這就不是錢上頭的事兒!眼面前實在是民怨沸騰,那就是您拿出好處來,上峰可也不見得能收哇。。。。。。。”
略一沉吟,胡千里再從懷中掏出了另一張存單,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