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了邢老八的身上,三兩下便竄上了邢老八的肩頭。都還沒等邢老八與白癩子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那隻黃皮子卻是猛地一翹尾巴,差不離就是把屁股湊到了邢老八的臉上放了個響屁!
尋常野外的黃皮子叫猛獸追得無路可逃之時。放屁都能燻跑了虎狼、臭倒了細犬,更何況胡千里這黃皮子是經過了仔細調教、平rì裡都是拿著藥材裹在餌食裡餵過?
叫胡千里調教出來的這黃皮子放屁一燻,邢老八與白癩子連個磕巴都沒打,重重一頭杵在了青石臺階上,登時摔了個鼻青臉腫,晚飯吃過的那點玩意捎帶著苦膽水也都吐了個乾淨,卻依舊是挖心掏肺地乾嘔個沒完!雖說倆人的手腳都在不斷掙扎動彈,可倆人卻也都沒了丁點的氣力撐起身子!
扭頭看了看叫黃皮子活生生燻倒的邢老八與白癩子。胡千里又是輕輕唿哨一聲,將那隻黃皮子招呼著鑽回了自己的袖子裡。這才慢悠悠走到了亮著燈火的小樓前,輕輕伸手推開了房門,朝著揉著倆姑娘倨案大嚼的段爺微微一拱手:“火正門,胡千里,見過段爺!”
瞪著一雙惺忪醉眼,段爺朝著胡千里看了鬧半天。這才像是剛想明白鬍千里究竟是誰一般,帶著七分醉意吆喝著說道:“這書寓裡頭可是越來越沒了規矩了,怎麼來了人都不知道通傳一聲?”
邁步走進了屋子裡,胡千里冷著面孔低聲應道:“段爺說的要是書寓門前那兩位總催,那今兒晚上您怕是指望不上他們了!還有您打從巡jǐng局裡帶著到書寓中保駕的兩位二爺。這會兒也都趴外邊歇著!您要是吃喝得差不多了,那咱們聊聊正事兒?”
眼睛一瞪,段爺猛地伸手推來了摟在自己懷裡的倆姑娘,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滿是油花酒漬的桌子上:“嘿你火正門裡的人物還真長了本事了?敢上段爺地盤上撞窯口炸刺兒,你橫是不怕”
朝著段爺冷笑一聲,胡千里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段爺的話頭:“段爺您有酒了,手上邊可千萬加個小心!這眼睛都不瞧就朝著桌子底下胡亂掏摸,那可不一定能掏出來個什麼?”
彷彿是要驗證胡千里的叮囑一般,段爺那隻悄沒聲伸到了桌子底下的巴掌猛地像是叫針紮了似的抽了回來,手指頭上幾個小小的窟窿眼裡也飛快地沁出了血珠兒!
雙手輕輕一拍,胡千里看也不看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後爬上了自己肩頭的黃皮子,卻是自顧自地拉開一張椅子坐到了段爺的對面,盯著段爺的那張胖臉冷聲喝道:“段爺,您也甭再琢磨著掏摸您擱在桌子底下的那硬火傢什了,您那手沒我調教出來的這小玩意快!再說了方才咬了您一口的這小玩意還是淨口,您橫是不想試試葷口的玩意在您身上留個疤瘌?”
臉sè一變再變,段爺猶豫了片刻之後,卻是扭頭朝著自己剛推開的倆姑娘厲聲喝道:“這還有一點兒規矩了沒有?沒見著段爺我有客到?麻溜兒的過去倒酒啊!”
正文 第二百四七章節 雪中送炭第二05 上
勉強在瑛荷苑中安頓了火正門中諸人,納九爺手裡頭捧著夏侯瑛荷遞過來的一碗熱茶,卻是直眉瞪眼地盯著地面上的青磚發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像是四九城裡茶館中說書先生開場時候說的那兩句話——人生在世,起落從來尋常事,塞翁失馬,焉知禍福本相依。
這話擱在哪兒細論,那也說的都是正經道理。可當真要把這正經道理擺在了自己頭上,卻也難免叫人心頭髮寒!
自打火正門堂口戳旗號、亮招牌開始,從來也就沒短過有麻煩上門。可仗著火正門中諸人心齊,更加上相有豹多智,捎帶著還有各路朋友相幫,總算是把火正門堂口的場面在四九城裡踢騰開來,眼瞅著也有了好rì子上門的模樣。
卻不曾想,這正月十五一場莫名大火,生生就把火正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