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頑劣任性了些,頂多有些小聰明,還上不得什麼檯面。”許嬤嬤也是個人精了,見過不少的世面,根本沒把這麼一個黃毛丫頭放在眼裡。周氏將此女列為頭號勁敵,她還覺得夫人有些小題大做了。
周氏瞥了許嬤嬤一眼,道:“興許是我多慮了,不過她再過不久就要及笄了,到時候真要嫁進了沐王府,那也是一個麻煩!”
“也真不知道那丫頭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居然能夠攀上沐王府這樣的貴胄!只不過,妨礙了夫人,就算是世子妃,奴婢也會毫不手軟的除掉她,永絕後患!”
周氏的唇角露出好看的弧度,眼神卻充滿了狠毒。司徒錦一再的挑釁她的權威,的確是該除去了。否則,日後她必定會成為她的心腹大患!
“去把大小姐叫過來,就說我有事找她。”周氏想通了一些問題,立刻就有了主意。
許嬤嬤叫了身邊一個熟悉的丫頭,讓她去大小姐那邊傳話。不到一炷香的時辰,司徒芸便穿著一身淺紅色對襟海棠織錦夾襖,捧著手爐就過來了。
“母親喚芸兒過來,可是有什麼好訊息?”司徒芸言笑晏晏的問道。經過一段日子的沉靜,她是越發的穩重了。
“再過幾日便是皇家狩獵了,到時候四品以上官員是可以攜帶子女前往的,母親打算讓錦兒跟你一道去。”周氏倒也不羅嗦,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
司徒芸秀眉微蹙,似乎在考慮這個建議的可行性。要知道,司徒錦是她恨入骨髓的人,這樣的場合要她跟一個庶女一起前往,她有些不情願。但是周氏的態度,明白了就是已經有了決斷,司徒錦是非去不可的。再想到周氏的謹慎和小心,她讓司徒錦跟著一道去,恐怕也是另有深意的吧?
“母親是不是有什麼事要交待女兒?”聰明如她,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呢。
周氏見她是個明白人,也就不用打謎語了,屏退了屋子裡的丫鬟,只留下自己的心腹,周氏這才放心的說話。
“芸兒是個聰明人,應該瞭解狩獵場的規矩。這要是打起獵來,可是刀劍無眼,有個什麼意外,那也屬正常,不是嗎?”
司徒芸眼神閃爍,心中滑過一個卑鄙的念頭。只要在獵場除去司徒錦,再偽裝成意外,那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想著司徒錦很快就要死於非命,她心中就無比的暢快。“母親放心,芸兒心裡已經有了計劃了。”
“哦?說出來聽聽?”周氏儘量用平靜的語調問道。
司徒芸詭異的笑了笑,側身在周氏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才眨著一雙嫵媚的眸子問道:“母親覺得這個死法,夠分量嗎?”
周氏抿嘴笑了笑,道:“還是芸兒聰慧,竟然能想出如此妙計。”
“芸兒不過是突發奇想,哪裡比得上母親決勝千里的智慧。”司徒芸在周氏面前,永遠都是以一種晚輩的謙卑姿態出現,態度恭敬有加。
周氏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讓許嬤嬤將她首飾盒裡的一顆碩大的南海珍珠取了出來。“芸兒此次去參加狩獵,可不能讓別人瞧扁了咱們太師府。這顆珠子是你外祖母送的,今日就給了芸兒,也算是母親的一點兒心意。”
司徒芸接過那珍珠,激動不已。儘管已經極力的剋制自己的心動,但那貪婪的眼神卻出賣了她。“母親對芸兒真好!”
周氏看著她感恩涕淋的模樣,在心底冷笑。這麼一顆珠子就讓她驚歎了,如此普通的物件兒,到了她司徒大小姐的眼裡,竟然成了價值連城的寶貝,太師府果真是不像表面上那麼的風光啊!
比起丞相府的富庶來說,太師府簡直寒酸的可以!
吃穿用度上,雖然沒能虧待了她們這些主子。但是靠司徒長風那微薄的俸祿,實在是養不活人。然而司徒家世代書香門第,不善於經營。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