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無形裝逼,最為致命’,這也是二唸的口頭禪,也是他畢生修煉的目標。
開車到了大使館門口,劉一遠遠地就看到了二念像個樁子似的站在門口,他眼睛本來就小,迎著陽光眯了起來簡直就是一道縫兒了。
“請出示證件。”看劉一的車開了過來,二念走過來攔住車,一本正經地說道。
“咋,交警啊?知道我來找誰麼,惹得起麼你?”劉一放下車窗,非常囂張地說道。
“你找誰?”二念露出了警惕之色,眼神裡隱隱透著三份悔意。
“陳念是我小弟,你怕不怕,問你呢,怕不怕?”
二念回頭看了眼監控的方向,俯下身湊到劉一耳邊:“去你大爺!”
劉一剛要出手教訓,二念忽然又挺直了腰板,胸前綬帶閃金光,好一派高大上的模樣。劉一訕訕收回了手,打二念沒問題,但是現在是在大使館門口,這時候打他,國家跟著丟臉。
“我辭職了,現在是無業遊民了。”劉一有點感嘆地說道。他來找二念,其實是因為心裡憋悶無處訴說。以劉一此時的身家,他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國安’的那些所謂的計劃,甚至如果他一定要和科學家的這個身份脫離,也不是做不到。他沒有這樣做,是因為他愛他的國家,願意為他的國家做事。正因為如此,被懷疑後,他才會覺得憋氣,甚至是委屈。
劉一是這樣的人,如果一件事不足以讓他覺得生氣,他會無視。如果一件事達到了讓他憤怒的那條線,他會爆發。但是如果一件事讓他覺得深深的受到了傷害,但是他又無能為力的時候,他會把這件事憋在心裡,獨自舔舐傷口。就像草原上負傷了又被遺棄的孤狼,他曾經看到過一次,那種孤獨悲愴,不是用言語能夠敘述的。
“你看你又來了。”二念倚在車門上,這個角度正好可以避過監控範圍,道:“記得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有句話叫做‘無形裝逼,最為致命’?你現在就是這種無形的裝逼。”
“我怎麼就裝……”劉一剛開口要說什麼,二念揮手打斷他,繼續道:“你先別忙著反駁,我給你舉個例子。《奮鬥》看過吧,裡面那個陸濤,女朋友又漂亮又可愛,對他那是死心塌地,你說這樣的女孩兒哪兒找去。結果呢,他放著這麼好的女孩子不知道珍惜,把人家閨蜜搞上了,還解釋說什麼我要的不是這些,那你說你要的是哪些?這不就是作麼?這句話也適用於你,你現在人高馬大又有錢,一天天淨事兒,多愁善感的和個娘們似的。你記得咱們高中門口那個要飯的瘸子不,你要是他,你就屁事兒沒有了。”
劉一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雖然二念說的是他感慨多事兒多,但是他聽著怎麼都像對映他和Sunny還有允兒。什麼叫把人家閨蜜搞上了,這話怎麼這麼難聽呢。
“滾滾滾,站你的崗去,別給國家丟人。”劉一推了二念一把,沒好氣地說道。忽然他的手機響了,劉一拿起來接了,二念立刻像狗聞到肉腥味兒了似的貼了過來。
“你在哪兒呢?來我家。”Jessica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非常煩躁的樣子。
“地址發過來,我在外面呢,馬上就能過去。”劉一把二唸的腦袋推開,說了一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Jessica吧,剛說啥了?我沒聽太懂,好像是什麼‘家’之類的,哥,你可以啊,約炮啦?”二念給了劉一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猥瑣地笑了。
“滾蛋!什麼約炮,我是老師,她是學生,我給她補習呢。”
“喲,玩兒的這麼開啊。學生老師、角色扮演、cosplay?她是學生水手服,你是老師教生理,是這劇情麼?”二念一邊說一邊退後,站在監控範圍內,這樣就安全了。
“老大,我是不是很快能搜到你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