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責?”大光頭看看覃朔,不屑道:“你憑什麼?”
“憑我現在是刑堂插花(插花意指管事,執行人),前幾天剛選上的,弟兄們承讓。”覃朔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道:“門內讓你在韓國立山頭,現在山頭被端了,堂旗被挑了,你連句話都沒有,這是門內教你的規矩麼?”
“我無話可說。”大光頭沒有懷疑覃朔的話,因為他知道他不敢撒謊。事兒辦砸了,門內來問責在他意料之中,他也不是推諉的人,爽快地承認了,道:“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不甘心。”
“你有什麼不甘心?”
“我還沒報仇,我失去的我能拿回來。”
“憑什麼信你?”
大光頭沉默不語,慢慢垂下了頭。他沒法反駁這話,因為他自己現在也不相信自己。
“新鮮的金槍魚刺身來啦!還有清酒!”京香和野結衣一人端著刺身,一人端著清酒過來,覃朔臉上的嚴肅立刻被融化了,笑嘻嘻道:“兩位美女,有沒有興趣參加選美比賽啊?”
“先生,剛才你跟我說過了。”京香嘟著嘴說道,看了看垂頭不語的大光頭,道:“大叔。我剛才忘了問你了,你到底是什麼公司的人啊。如果是海運公司的話,怎麼還說選美比賽的事兒呢?”
“啊。這個是兼職,兼職。”覃朔來了反應快的勁兒,立刻說道。大光頭抬頭看他一眼,沒有吱聲。
京香瞄了大光頭一下,對覃朔道:“先生,選美比賽我就不參加了。”說著她又看看大光頭,道:“人家也不漂亮,還是個黃毛丫頭呢。大塊頭就拜託了,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京香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轉身離開了。
“漂亮,腿美,清純還是處女,又這麼懂禮貌。”覃朔用手肘頂了頂大光頭,揶揄道:“師弟,果然深得我的精髓啊,當年給你那本書看來好好研究過了?”
“滾,別以為你是刑堂插花我就不會揍你。”大光頭冷冷說道。當年他剛拜師傅,師兄就送了他一本‘武林秘籍’,插圖版的金瓶梅,被師父發現了。他還死不承認,入門沒三天就捱了頓胖揍,這仇能記一輩子。
“不識好人心。你知道我那本書多珍貴麼,老圖書館偷的……”覃胖子嘟囔著。道:“不管怎麼說,我的任務是找到你。現在我找到你了,你想怎麼做跟我就沒關係了。”說著話他把名片扔給大光頭一張,道:“看到上面的郵箱沒,裡面那個3改成2就是我的個人郵箱,想聯絡我就給我發郵件。一個星期至少聯絡我一次,不然下次來找你的就不是插花而是花冠(清除背叛者的人)了,知道吧?”
大光頭捏起名片,看了看覃朔,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刑堂插花,做事會這麼寬宏?
“怎麼,不相信?好歹我是你師兄啊,你無情我不能無義吧,是不是,師弟?”
“謝謝,不過你不是我師兄,師父說的。”
“靠,早知道不幫你了,無情無義……”覃朔嘟囔著起身,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來什麼,從兜裡掏了掏,摸出一張銀行卡丟給大光頭,道:“這裡有些錢,拿去花吧,反正也不是我的。哦,還有,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助,儘量星期五給我發郵件,我基本能及時看到。”
“謝謝。”
覃胖子擺擺手,推開門走了出去。大光頭看看手裡的名片和銀行卡,揣進了兜裡。
“那位先生呢?”京香端著一盤海貝走出來,看到就剩下大光頭一個人了,好奇問道。
“他回去了。”大光頭站起來,看著比自己嬌小很多的京香,冷漠的眸子裡多了一絲溫柔,但他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已經休息了很久了,該踏上征程了,道:“京香,我也要走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啊,是啊,你要走了。”京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