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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就等上五年吧。”

“世上並無鬼神,違誓也不會如何。”

“君子重諾。”

李捷嗤笑一聲,又問:“那這五年如何打算?”

“……不知道。”

李捷聞言一窒,半晌才皺眉斥道:“你現在好歹是個男人,像個娘們似的失魂落魄成什麼樣子?”

韓珍看了他一眼,眼中隱隱有絲怒氣。

李捷徑自說道:“才多大點兒事就要死不活的,犯得著嗎?瞧瞧你的臉,白得像鬼似的,瘦得沒剩幾兩肉,走上三步就喘得像個風箱。你確信自己能活過這五年?”

韓珍抿緊嘴唇不發一言,李捷卻忽然目露厲色,猛地出手去拉他的手。

韓珍那肯輕易就範,用力掙扎。李捷手掌上佈滿厚繭又極粗糙,爭執中簡直像被一塊砂紙打磨著。

最後李捷狠狠將韓珍的一隻手捉住,用力之大彷彿和它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韓珍咬牙瞪向他。

李捷硬將他的手攤開與自己的並排放在一起,逼韓珍去看。韓珍被逼無奈看過去,卻不由怔住:那兩隻手的對比極其強烈,一隻修長優雅潔白細膩,另一隻卻是骨節粗大黝黑粗糙

李捷不屑地看他一眼,甩開他的手,“一個男人卻有雙女人的手!哼,來得太容易就不知珍惜了。”

韓珍又怔了片刻,抬頭去看李捷,眼中神色複雜。

“好是五年,歹也是五年。在下言盡於此,要怎麼過你自己去想。”李捷冷冷說完便不再理睬韓珍,徑自叫了小二結帳。

在回去的路上,兩人仍是一前一後,都不發一言。只是韓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時不時瞄上李捷一眼,不似來時那般木然。

到了城中,兩人互相點下頭算是道別,隨後各自回家。

韓珍一到家便叫人準備夜宵。這位小少爺病後一直懶怠飲食,愁得一府上下都沒法子。如今有了這樣的吩咐,廚子哪敢怠慢,忙不迭地整治出一大桌子送來。吃飽喝足之後,韓珍草草梳洗便倒頭睡下,一宿無夢。

第二天一早,天色尚黑韓珍便醒了。他起床穿好衣服,推開窗子,感受著撲面而來的寒氣,注視著天際那幾點疏星,感到內心一片平靜。

是的,他已經決定好如何去過這漫長的五年。那就是去做該做的事,不得不做的事,還有所有值得去做的事情。

這時丫環們聽到響動端著水盆布巾等物過來,輕聲問了安便為他梳洗。

韓珍安靜地坐著,讓一個丫環給他梳髮髻。那女孩梳好之後,便住了手。因為往常都是韓珍自己拿一隻白玉髮簪自己插上。

韓珍看著向她輕聲道:“你把官帽給我戴上。”

女孩沒有想到他會主動與她說話,而且如此和顏悅色,不由得怔住了。

韓珍並不動怒,微微一笑,將話重複了一遍。

女孩似乎被他難得一見的笑容耀花了眼,愣了片刻,侷促地問該用哪隻髮簪。兩個月前她因擅碰韓珍的白玉髮簪,而被狠狠訓斥了一番,至今記憶猶新。

韓珍明白她的意思,說道:“那一隻我已經收好了,你隨便挑一隻就好了。”

女孩好奇,“為什麼收起來?”隨後便知造次了,後悔地咬住下唇。

韓珍卻並無不悅,平靜道:“留著以後再用。”唇角微微勾著。

女孩覺得他的口氣中有點什麼說不出來的東西,似乎在與什麼人立下誓言,雖然好奇卻不敢再問。

等韓珍用過早膳,一身官服也穿戴停當,他緩步出門,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那幾個丫環。

幾個女孩子心下惴惴,不知自己是否做錯了事,神情中也流露出幾分不安。

這些變化韓珍都看在眼裡,說道:“前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