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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訂單照舊。匯總、驗貨照舊。打包照舊。協助司機搬運貨物上物流車照舊。
看不出任何波瀾。
朱貝妮兀自緊張的一顆心,在搬運完貨物後,終於累倒了。她不再有精力觀察任何人,疲憊之下,心中生出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的心思,竟反而徹底放下心來,腦中緊繃的弦也隨之鬆懈。
水波不興地,夏雨軒突然來訪帶來的震盪,就這樣過去了。
晚上,朱貝妮先後接到3通電話,陳小西、許文衡和梁分別聯絡她,各有重點卻殊途同歸地告訴她,梁美國的年度出遊回來了,帶了禮物和闊別後的相思,要於某日某地舉行接風party,隆重相約,務必要求朱貝妮一定前往捧場。
“為什麼點名要求我一定出席?”朱貝妮問陳小西。
陳小西在電話裡打著哈欠:“當然是因為你是我的女朋友,而我是她的基金管理人啦!”
“為什麼點名要求我一定出席?”朱貝妮問許文衡。
許文衡些許支吾,最終老實相告:“她知道我在大學時曾經心儀過你。”
朱貝妮很想問問梁,為什麼點名一定要她出席。終究因為與梁之間沒有熟到那份上而問不出口。
心急的梁定下的某日即次日,哪怕那天明明是個工作日。某地地址卻讓朱貝妮心驚不已。竟然是以前上班時總部所在的大樓,只是樓層不同而已。
朱貝妮心裡直打退堂鼓。怪不得梁要點名要求自己去,要不是她的這份盛情,這個地址她絕對躲著走。
她是逃離得越久,越覺得心悸。總經理的暗黑影響,外加肖皿皿這條僵而復甦的蛇,使她只想有多遠滾多遠。
梁像是算準了朱貝妮的遲疑,熱情地說當天下午她正好外出辦事,順路把朱貝妮和陳小西接走算了。
第二天晚上七點半,朱貝妮和陳小西坐在梁的百萬豪車內,長驅直入進了寫字樓的地下室。
乘電梯的時候朱貝妮心中像擂鼓,生怕一個意外電梯門開了,總經理邁步走進來。
好在一路順暢,電梯直達目的地。
“籲”朱貝妮長出一口氣。
“怎麼了?”陳小西問。
“怕遇到熟人。”朱貝妮回。
梁和陳小西分別贈送她一枚奇怪的眼神。見朱貝妮仍舊一臉不解,陳小西忍不住,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笨哇你!”
梁向後一伸手,攔住正關上的電梯門,友善地對朱貝妮招手:“你看,這是直達電梯,只停本樓層。”
朱貝妮退回去看,果然,連樓層數都不顯示,只有一個上行鍵。白擔心這麼久!
“嘖嘖。”陳小西搖頭笑。
朱貝妮紅著臉,悄悄伸手掐住陳小西腰間一點肉,不動聲色擰了半個圈。
陳小西跳著叫著騰開半米遠,捂著受傷的地方朝朱貝妮苦笑:“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遇上小女子,我怕是無出頭之日了。”
朱貝妮只笑不說話。
許文衡因自己開車過來,早梁一步到達。
鶴舞四月私人俱樂部,他已經來過不止一次兩次,對其低調的奢華已經見慣。這會兒走出門外迎接女朋友,舉手投足帶著篤定。他本玉樹臨風,配上裁剪精良的西服,更顯新貴氣質。
陳小西向來對陳設無感,朱貝妮剛被嘲諷過孤陋寡聞,對這般豪奢的聚會地,反而不敢出言感嘆。
一行人有說有笑往訂好的套房走。
房內自有一番格局,有幾位美人已經先到,還有幾位帥帥的小哥微笑著來回穿梭。朱貝妮低頭看看自己平淡無奇的小腳牛仔褲和對開針織衫,第一次感受到著裝帶來的窘迫。
梁沒有說,她也沒有想。原來這個接風p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