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城被收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這一仗以多打少,就算贏了,趙懷遠也並沒有出現過多的表情。
可能是整個戎馬生涯令他早已麻木,也可能他的位置已經升無可升,不再對軍功有任何理想。
再說了,以多勝少這是最為常見的結果,要是拿這場勝仗當驕傲,那他趙懷遠還真丟不起這個人。
肖讖此人在他心中的評價著實不低,以前沒交手過,經此一戰,他也有了一些結論。
用兵偏傳統,但是並非無能,而是能夠在傳統調兵之中還能看出其中的精細,這已經是難能可貴。
更重要的是此人的膽大,孤注一擲,還差點讓他成功翻盤。
光這一點如果被他成功,便足夠載入史冊了。
不過此戰倒是出了個不小的插曲,據說有一相貌平平的年輕人一人一刀殺進了大扶左翼軍陣中生死不明。
許多人都在敬佩此人的勇猛,也有少部分惜命的人認為此人太過愚蠢。
總之,陸仁的身影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下被人發覺。
只是太過陌生而不被人熟知,並且連他的死活都不得而知,也就成了一件被人快速忘記的事情。
而此時的路人王已經入了拓北城。
這個魚龍混雜的城市,在當初還與大雲王朝隋南城經商之時,這裡可謂是熱鬧非凡。
如今也略顯蕭條,絕大多數人都已經離開此城,另謀出路。
換了身黑衣的陸仁潛伏在拓北城內。
因為此城宵禁的緣故,街上早已空無一人。
他身影在黑夜中不斷穿梭,他有想過偷馬,但是馬蹄聲動靜太大,就算出了拓北城,如今已是夜晚,再騎馬去下一座城,想要入城又得棄馬。
太過麻煩,只好找一處位置休整一夜。
他徑直來到一家還亮著燈的客棧,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只見客棧內燈火昏暗,還有三三兩兩的食客正在用餐,如此深夜,想來都是今夜留宿客棧之人。
不過陸仁的推門而入還是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
宵禁時分,竟然還有人在外面遊蕩,膽子還真是不小。
但是客棧既然開門做生意,可不管那麼多,來者是客。立馬就有店夥計肩上搭著汗巾跑來。
“客官,這麼晚了,想必是要住店吧?”
店夥計心思敏捷,總不可能吃了飯還往外跑吧?
“嗯。”
陸仁頷首,找了處空位坐下,意思很明顯,他要吃點兒啥,肚子餓了。
店夥計鬼精鬼精的,立馬為他推薦了幾道招牌,在他點頭後,便唉了一聲下去了。
客棧老闆娘是位風韻猶存,身材傲人的美人兒,看面相,似四十又似三十,看肌膚又與正當年華的少女不遑多讓。
她媚眼如絲,春目在食客中來回掃蕩,不知心裡想著什麼。
“客官,酒菜來啦!“
很快,飯菜上來了,因為夜間天更冷,見陸仁衣著單薄,店夥計還很熱心的為陸仁上了一壺熱酒,很是熱情的說道是店裡送的。
陸仁倒也不在意,每家店的經營方式本就不同,有的飯菜難吃還賊貴,有的分量足味道好還很便宜,有的為了留客會送一些茶水酒水,實屬正常。
陸仁出門從淚流滿面的鬱金龍手裡拿了二十兩,花別人的錢他從不吝嗇。
想當初自己一個任務有時才十兩銀子,再看看人家動不動出手就是幾十上百兩,不花白不花。
陸仁開始大快朵頤,他是人,也會感到疲倦與飢餓,甭管飯菜合不合口,通通往嘴裡塞。
老闆娘將目光一直鎖定著他,風情萬種的妖嬈身姿在櫃檯後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