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孟鬱槐最喜歡她這樣爽快。目光瞬間便柔和起來,將她摟了摟,親親熱熱說了兩句不相干的話,便一同去前院吃飯,然後自牽著老黑去鏢局不提。
春風樓是芙澤縣城第一有名的酒樓。辦起宴席來輕車熟路,似這等鏢局自己人的席面,更不用太講究,也就不必提前太久預定,孟鬱槐不過是將事情一說,趙老爺便興興頭頭地應了,把樓上最大的雅間留給了他。
此番是花小麥頭回領著小核桃進城,孩子小,吹不得風,孟某人便特意在城中僱了輛馬車,將母子兩個一徑接去春風樓,另打發兩個人,把柯震武也妥妥當當地帶了來。
於連順鏢局往來得多了,花小麥與眾人都很是熟稔,見了面不需客套,登時便樂呵呵地聊開了,插科打諢或是說兩句玩笑,席間熱鬧得很。
柯震武頭回見著小核桃,眼睛往他那白嫩嫩的小臉兒上一掃,立刻便笑得合不攏嘴,抱住了就不撒手,連聲贊孩子養得好,又不由分說,塞了對小銀鐲給他。
“這些年我向來將鬱槐看做親兒一般,如今他也有了娃娃了,我這做長輩的,豈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他擋開花小麥阻攔的手,虎著臉一本正經道:“莫要推,又不是給你的,與你何干?長輩給的東西不能不收,這點道理你都不懂?”
花小麥無奈,唯有將銀鐲收下,捏著小核桃的手,給柯震武做了個揖。
這老先生今日瞧著精神頭彷彿還不錯,只盼他能越來越健朗才好。
開了席,桌上酒杯碰撞的動靜就沒停過,孟鬱槐被韓虎幾個拽著,接連灌了好幾杯,花小麥曉得這點酒對他來說還不在話下,也就並不攔著,只在旁坐著發笑。
正推杯換盞個不休,趙老爺笑呵呵地推門進來了,手中捏著一封書信。
去年裡,稻香園剛開張時,他曾在花小麥面前冒過兩句酸話,但說白了,兩人卻到底沒甚麼仇怨,之後又經過了汪同鶴一事,他便早將那一丁點不愉快丟得淡了,笑得見牙不見眼,彷彿心情很不錯。
進門來與柯震武、孟鬱槐和鏢局一眾人寒暄兩句,他便滿面和善地走到花小麥這邊,免不了誇了小核桃兩句,然後便將手中的書信遞了來。
“喏,給你的,可巧你今日來了,我便不必讓鬱槐替你帶回去,親自交給你吧。”
VIP卷第三百二十八話 信(db365。cc)
“給我的?”
花小麥心中頓生猶疑,將那書信接過來,就見那信封上用雋秀字型寫了自己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應當”是不識字的,便彷彿有些難堪地衝趙老爺笑笑:“真是奇了,誰會給我寫信?我也根本看不明白啊。”
幸虧她是個廚子,平日裡需要讀書寫字的機會不多,丈夫也是武人一名,否則,遲早非露餡不可!
趙老爺笑了笑:“是宋老闆,昨日剛剛打發人送來我這裡——你即便不識字也沒甚打緊,想來你與鬱槐夫妻兩個並無不可說之事,讓他念給你聽,豈不便宜?”
宋老闆……是指宋靜溪?
瞧那字寫得文秀清雅,確實應是出自女人手無疑,況且,憑趙老爺與宋靜溪多年老友的關係,幫著帶一封信,也並不使人覺得奇怪。
問題在於,自從那年八珍會後,她便再沒有與宋靜溪碰過面,如今卻突然收到了這封信,是為什麼?
“我冷眼瞧著,前二年八珍會之後,你與宋老闆之間彷彿有些誤會,只我不好問你,她也不肯說,我便一直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趙老爺依舊笑容可掬:“但說穿了,大家都是同行,各自本分做著買賣,即便因一點小事起了不愉快,難不成還要一直存在心中?我觀那宋老闆,是真心對你十分欣賞,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