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不則一聲。
“小兔崽子,快說呀!老子的錢都敢坑,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趙老爺氣得鬍鬚直顫,顧不得禮數儀態,一句粗話噴了出來。緩了一口氣,他又看向花小麥,和顏悅色道,“姑娘,今日真是多得你相助,若不是你,我就吃了大虧!這兩個東西,我明天就扭到官衙去,待此間事了,我一定備厚禮,親自登門相謝!”
“您太客氣了。”花小麥也是鬆了一口氣,微微笑著道,“我不過是剛巧對飲食之事頗有興趣,略懂些皮毛,相信今天即使換了另一個內行人親見此事,也不會袖手旁觀的。謝就不必了,只是我二姐現下還在連順鏢局裡等著,天色漸晚,若再無其他事,我就想先告辭了。”
趙老爺連連答應,一面又呼喚旁邊的家丁:“還不快好好兒地將這位姑娘送出去!”
那兩個乾貨鋪的夥計已經被制住,想來應是再不至於發生肢體衝突,柯震武稍作沉吟,也便回身對孟鬱槐道:“鬱槐啊,你陪著小麥丫頭一起回鏢局,順便安排兩個人,將她和那位花娘子一併送回火刀村。”
孟鬱槐稍稍一愣,似乎有片刻的不知所措,看了柯震武一眼,眉毛輕輕擰起,卻最終仍是依言走到花小麥身後,咳嗽了一聲:“走吧。”
呃……那種後背像是被針扎一樣的感覺又來了……花小麥偷偷一吐舌頭,匆匆點了個頭,腳下生風一般往外跑去。
從趙家大宅的後門朝前院走,會經過一個花圃。初春,大部分的花都未到綻放之時,只那嫩芽卻已抽了出來,鵝黃蔥綠的,遠遠瞧著,也有兩份可愛。
花小麥怕尷尬,只管低頭猛走,將孟鬱槐甩在後面。然而不管她衝得多快,那人的腳步聲卻始終不緊不慢跟在身後五步之遙的地方。
“小麥姑娘。”過了片刻,孟鬱槐忽然叫了她一聲。
花小麥回過頭:“嗯?有事?”
“我是想問你……”孟鬱槐不自在地笑了一下,“那些假的香料,毒性真的那樣厲害?”
“怎麼可能!”花小麥啼笑皆非地搖搖頭,“那假桂皮,我根本弄不清楚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如何得知它有毒沒毒?至於那假八角,倒的確有些毒性,不過,它同時也是一味藥材,輕易毒不死人的。那兩個傢伙嘴裡沒一句實話,我總得唬他們一唬吧?”
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孟鬱槐也跟著微微一笑,兩人又朝前走了幾步,花小麥眼梢裡冷不丁帶到路邊花圃中一抹綠色,口中當即“誒”了一聲,蹲下身來。
那是一株種在花盆裡的之物,莖上有非常微細的軟絨毛,葉片橢圓頂端略尖,若是湊近了,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辛辣之味,只是因為十分微弱,並不易被察覺。
這……這不就是辣椒嗎?!
廚師學校有一個女老師,閒時很喜歡操弄園藝,只不過,別人養花種草,她卻偏愛種菜,花小麥在她的菜地裡看見過辣椒,因此,此時一見,立刻就想了起來。
老天爺……自打穿越之後,花小麥便一直在為做菜時沒有辣椒而苦惱,卻不料,今天居然就在這裡發現了!趙老爺將這株辣椒種在花圃之內,也就是說,只是將它作觀賞之用?
好吧,雖然成熟的辣椒紅豔豔的,的確很漂亮,可花小麥胸口仍覺被四個字堵住了,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暴殄天物啊!
“怎麼了?”見她忽然蹲了下去,孟鬱槐先還以為她肚子疼,忙幾步跟了上來,待得見她只盯著一株綠色的“草”不放,便微笑著道,“那是番椒。”
“你認識?”花小麥驀地回頭看他。
“原來也並不識得,是早些時候隨柯叔來趙家做客時,聽趙老爺說的。”孟鬱槐點了點頭,“這東西來自番邦,是趙老爺的遠房親戚送了兩盆給他。趙老爺說,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