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殿下吩咐。”說罷便立即前去安排人馬,張貼告示。
覃信倚在門旁,看著霍叢雁遠去背影一臉溫怒,他對於霍叢雁剛剛的行為非常不滿,何時有人敢在自家主子面前這麼無禮,他轉眼看了看蕭墨珩,發現他全然不在意,遂只能忍了氣。
“覃信,你隨我出去瞧瞧。”蕭墨珩便朝外走,邊吩咐道。
“是,主子!”覃信放下叉在胸前的手,恭敬道。
京口城雖小,但它處在東南各郡前往建康的必經之道,因而往來商旅絡繹不絕,街道上更是熙熙攘攘。不過近日因流民作亂,東南的商旅倒是走船運的較多,不敢在京口作過多停留。
京口城臨江一線有三山,由西往東依次名為金山、北固山和焦山,如今這山上山下以及城牆附近到處都是流民,有餓的奄奄一息的,有抱著包袱無家可歸的,還有拖家帶口倚在樹下或城牆邊的。
蕭墨珩看著這些面容憔悴且目光迷惘的流民,心中沉痛不已,中州失陷以後,每年都有流民南來,聽聞今年大燕大飢,因而很多貧苦百姓便卷家南下,而南來的流民聚集最多的便是廣陵和京口了。
“快來看呀,快來看呀,朝廷貼出告示了,要徵人入伍呢!”一大漢手舞足蹈地一路跑著,告知沿街的百姓。
在他的吆喝下,一大堆人群擠在告示出,爭相搶看告示內容。一時人聲鼎沸,“是真的,是真的,咱們都可以去登記入伍了!”一年輕男子欣喜道。
緊接著,蕭墨珩便看到一路官兵朝著流民聚集的地方張貼告示,隨後也在城門口,安排了人員登記造冊。
不一會兒,就有一大堆男子排著隊等待徵兵入伍,城門處也被圍的水洩不通。那些流民,雖然一個個穿的破破爛爛,但臉色都洋溢著喜氣的笑容。
蕭墨珩二人已經出來一上午了,為方便蕭墨珩用膳,覃信擇了一個視窗臨街的雅間,短暫地用膳後,二人便臨窗觀看外面的情景。
“殿下,您這招真管用,想來不出三日,這京口城的流民便可都應徵入伍了!”覃信笑道,心底裡對自己的主子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蕭墨珩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輕笑不語,這招正是他與身邊那名女軍師商量的計策,“流民棄之可惜,如若收之,便可是利劍!”他依舊記得她淺笑嫣然的神情,心中劃過一絲暖意。
“殿下,廣陵也有很多流民,那殿下準備何時去趟廣陵呢?”覃信開口問道,雖然他只是一名侍衛,但是在蕭墨珩身邊耳濡目染多年,對於時下的政事也是頗為上心。
“廣陵先不著急,等訊息傳到廣陵後,自然有一大批流民渡江而來京口。”蕭墨珩憑欄而望,悠悠說道。畢竟廣陵還是石冰的治下,即便聯姻也恐難輕易讓他死心塌地地臣服。
覃信自然是想不到那層去的,只是覺得這樣也好,省得再去一趟廣陵。只是他不知道,蕭墨珩的廣陵之行勢在必行。
接連的幾日,蕭墨珩都在霍叢雁的府中賞花休憩,每日霍從雁都會為他報一下徵流民入伍的情況,今日秋林領著霍從雁過來時,蕭墨珩正與文度在下棋。
霍叢雁見二人正在認真下棋,不好打擾,只是時不時揚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細心的文度注意到了這點,他瞧了一眼霍叢雁,見他眉頭微皺,臉有薄汗,便知他肯定有難事相報,於是溫和問道:“何事讓將軍憂慮至此?”
霍叢雁等的已經有些焦慮了,他見文度開了口,連忙行了一禮,急急說道:“殿下,先生,這京口的流民都已安置妥當,就連廣陵的流民也大都渡江前來應徵,眼下一共有六萬人馬,可如今朝廷征戰正是急用軍餉之時,京口糧倉軍糧已經不夠,這一時半會哪來這麼多糧食來養活這支龐大的軍隊呢?”
他邊說邊擦汗,可見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