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鉞朗笑道,“敢問先生,什麼時候出發?”
“殿下先行休息片刻,今夜偷襲桓軍中軍!”北鶴鄭重道。
“好!謹遵軍師軍令!”慕容鉞拱手道。
北鶴慨然回禮。
大桓景熙十五年三月二十三日傍晚,一支押送著三十車糧草軍械的車隊停在了南陽城正門。
“城下何人?”南陽城頭的將士見有一大隊車馬停在城門口,便扯起嗓子向下邊喊去,語氣頗為傲慢。
“我們奉軍師指令,給南陽運送糧草軍械!”樓下計程車兵高喊道。
那守衛先生詫異不已,隨即看著自己身邊的同伴,道:“啥?給我們運送糧草?將軍有吩咐嗎?”
“不知道呢?前些天軍師調了一批兵馬走了,將我們城內的糧食帶走了大半,約摸著給我們補充糧食吧!”另一名士兵回道。
“去,去稟報校尉大人!”那士兵說道。
說罷又朝著城樓下的車隊喊道:“你們先等會!”見他們是來送糧食的,語氣也好了不少。
城下那領頭的男子也不著急,便靠著車馬歇息起來,他時不時擦擦汗,時不時飲口水的,似累得不輕。
過一會,便聽見南陽城的大門砰然一聲開啟了,那吊橋也慢慢放了下來,等吊橋放平後,一戎裝將領領著幾人走了出來。
“你們從何處來?”那零頭將領正是南陽城的城門校尉。
“回大人,我們從襄陽而來,司馬庾大人說南陽軍糧不夠,便讓我們送了五萬旦糧食和軍械過來!”那領頭的男子不疾不徐道,神色也頗為傲然。
那校尉在一小小的運糧侍衛門前也不敢太過囂張,畢竟士兵可都靠著糧餉過活,而負責軍糧排程的人向來都是盛氣凌人,所以他也不計較。心裡想著昨日夏侯將軍確實說過要去襄陽要糧食的,沒想到他們這回居然主動送了過來,這也是好事,省得他們還得去看人家的臉色。
他瞧了瞧這長長的隊伍,按理說,過城門的車馬都要檢查,但這是襄陽王府司馬庾大人派來的人,查嘛還怕得罪他們,可是不查這戰亂時節可是說不過去,那校尉終究還是個認真的主,於是硬著頭皮道:“好,不過我們得先檢查檢查,才能讓你們進城!”
那領頭男子,瞥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走到一旁,那校尉明白了他的意思,遂朝著幾個侍衛使了使眼色,那侍衛便上前去車中挨個的翻看。
過了許久,那領頭男子終於煩怒道:“查完了沒,快點呀!這太陽都落下了!”
“馬上好了。馬上好了,”那校尉瞧了瞧還剩最後十車沒檢查,想來也都是一樣的東西,遂向那侍衛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回來。
那校尉見他等急了,遂也陪著笑臉道:“好啦,好啦,你們進城吧!”
那領頭男子,瞅了他一眼,扯出一絲冷笑:“嗯。不錯。老子送了幾處的糧食,還是你們南陽城的人明事理!”遂朝著他的隊伍手一揮,那浩蕩的車馬便慢慢駛進城門。
那城門校尉見他說了自己的好話,也開心起來。“可不是。你們送糧也辛苦啦。今晚咱們喝上一盅酒如何?”他心想著與他們這些管後勤的關係搞好,這樣以後圖些方便。
“哈哈…就等大人這句話!”那領頭男子終於咧起嘴笑道。
按理糧食送入城內屯糧的地方,雙方登記交接下。事情就算辦完了,但那領頭男子卻不急,既然糧食已經入城了,也不急著那會,遂與那校尉在城門附近喝酒攀談起來。那校尉也不催促,反正這糧食已經算他們的了。
何況南邊戰事打得正酣,有北鶴先生出馬,他們穩居南陽,高枕無憂。所以除了一些放哨計程車兵在城頭外,其他士兵也隨著運糧的一道在城下喝起酒來,好不歡暢。然而這一切,南陽的守將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