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他將方向盤一轉,擋在鍾筆前方,開啟車門示意她上車。
鍾筆正眼也不瞧他,從車旁繞了過去。張說這才明白過來她是不高興了,連忙追下來,&ot;你這是幹什麼?&ot;
鍾筆無辜地說:&ot;沒幹什麼,回家啊。張總,難道你不回家?&ot;張說看著她不說話,眼睛裡噼裡啪啦冒火星。鍾筆不理他,哼,不坐他的車,難道她就回不去了?
張說強忍脾氣,無視她的無理取鬧,拽住她的手,&ot;上車。&ot;
鍾筆犟著小臉,一口拒絕:&ot;不要!&ot;
張說額頭的青筋隱隱跳動,忍不住問:&ot;你到底在氣什麼?&ot;不問還好,一問鍾筆更氣了,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大聲喝道:&ot;放手!&ot;
張說果然放開了,臉色發青,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震得鍾筆的耳膜嗡嗡作響,然後車子像箭一般飛了出去。
鍾筆氣得在後面跺腳,對著撲面而來的汽車尾氣大聲罵道:&ot;奧迪有什麼了不起,老孃寶馬、保時捷早就開膩了!&ot;這個該死的張說,活該千刀萬剮,就這麼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人生地不熟,別說人影,連鬼影都沒一個。
不到一分鐘,張說的車子又拐了回來,停在她身前。鍾筆衝上去,狠狠踢了兩腳,&ot;破銅爛鐵,我讓你得意,我讓你得意!&ot;
張說下來一把拽住她,沒好氣地說:&ot;再踢,再踢,我就把你扭送警察局!&ot;
他在開車離開的時候想起她說的&ot;懷裡抱著美女的感覺是不是很慡啊&ot;,這才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過來她在氣什麼,原來是在吃醋。
當真是反應遲鈍,後知後覺。
鍾筆使勁捶了他一拳,&ot;你怎麼還活著啊--&ot;這個妖孽,為禍人間!索性撒潑,&ot;我就要踢,我就要踢,破銅爛鐵,有什麼了不起!&ot;用力再踹上一腳。
張說氣得咬牙切齒,恨恨地說:&ot;鍾筆,你太囂張了。&ot;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推在車前,吻重重地落了上去。鍾筆全無防備,被他襲擊得暈頭轉向,手臂撐在身後,身子不由自主往後傾,乖乖張開雙唇,任他輾轉吸吮,攻城略地。
他的吻像一把火,燒得她全身熱血沸騰,不能自已;又像春天的風、夏天的雨、秋天的霜、冬天的雪,那麼自然舒服,沒有一絲不舒適。就是這樣輕盈柔軟、似酸似甜的感情,支撐著她度過了無數個淒清孤獨的寒夜,深深地融進血液裡,成為她精神上的依戀和支柱。
不管內心多麼孤寂、痛苦、絕望,張說一直是她不曾忘懷的信仰。
直到倆人氣喘吁吁,再也無法呼吸,這才分開來。鍾筆白了他一眼,揉著痠疼的手臂說:&ot;難受死了!&ot;
張說氣息粗重,臉色潮紅,心跳得很快,咚咚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澎湃而熱烈,&ot;哦,是嗎?要不要再來一次?&ot;聲音看似平靜,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剛才有多麼的難以自持。
鍾筆開啟車門,垂著眼睛有些不好意思,&ot;哼,想得倒美。&ot;
倆人一同回去,一路無話。直到到了樓下,鍾筆忽然想起來,&ot;哎呀,不知道左學有沒有吃晚飯。&ot;轉頭看著張說,&ot;都怪你,都怪你!&ot;都怪他吻得她整個人飄然欲飛,什麼都不記得。
所幸左學已經睡下了,桌子上有未吃完的盒飯,她才舒了一口氣。
躺在床上,鍾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紅潤的雙唇,想到剛才,又是甜蜜又是害羞,又有點兒哀傷。她以為自己只是將張說悄悄藏在了回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