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用?事情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太遲了。覆水難收。
他派人送鍾筆回酒店,一個人在船上待了一夜,天亮後叫人把船身上的&ldo;鍾情號&rdo;三個字改為&ldo;落霞號&rdo;。
不管怎樣,鍾筆曾經的愛抵消了他此刻的恨。
第二天,左思撤銷上訴,主動放棄左學的撫養權。法院居中調解。左思答應付部分贍養費,保留他探望兒子的權利。鍾筆沒有異議。
一場轟轟烈烈的離婚官司,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落下帷幕。
離婚手續辦妥後,鍾筆回左家收拾東西。這次她走了,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她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還是以前穿過的套裝,其他的,都不要了。那些昂貴禮服、名牌包包、水晶鑽飾、三寸高跟鞋,以及滿盒子的珠寶,全都不是她的。
她走過來看左學打包的成績,見書包裡裝滿了各式各樣的遙控汽車模型,不由得大怒,兜底倒了出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外面,&ldo;去書房帶一套四大名著走。&rdo;這小子,沒出息,簡直玩物喪志。
左學知道母親自從離婚後心情惡劣,就跟到了更年期一樣,動不動就炸起來,節骨眼兒上不敢跟她較勁兒,唯唯諾諾跑出去,死命纏住張說,要他出面將可憐的汽車模型從老巫婆的手中拯救出來,還叮囑他別忘了拿遙控器和特製的汽車油。這種玩具,普通人家哪裡玩得起,他要是帶回北京,周熹還不得羨慕死他。
張說也知道鍾筆最近情緒不大穩定,經歷了這一連串的事件,是人都得留下一些後遺症。他拍了拍左學的肩膀,以示安慰,&ldo;我可以幫你,不過四大名著,你也要讀完才是。&rdo;對左學表示同情,他沒讀過四大名著,但是也不表示支援他。
他上來找鍾筆,她不在房間裡。
鍾筆披頭散髮赤腳坐在天台上喝啤酒。五月的陽光非常明亮,從陰涼處走出來的張說一時有些不適應。微風拂面,遠處是大海,天氣有點兒熱。
張說在她身旁坐下,&ldo;都收拾好了?&rdo;
她點頭,嘆了口氣,說:&ldo;我以前一直夢想著離開這裡,可是今天,等到真要走了,才發覺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高興。&rdo;她甚至有些悲傷。是婚姻失敗帶來的陰影抑或是其他原因?
張說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想了許久才說:&ldo;人非糙木,孰能無情?&rdo;一陣見血,一語中的。
七年‐‐即便是痛苦,也有痛苦的感情在。
他心胸豁達、通情達理,並不盲目嫉妒。
誰說他感情遲鈍?他的不解風情,很多時候是男女思維方式上的差異。
他想她需要時間一個人獨處,將過往慢慢梳理一遍,放下心理包袱,才能更好的整裝上路,重新開始。就算是埋葬過去也需要某些特定的儀式憑弔一番,方能心安。他親了親她的額頭,&ldo;不急,慢慢來,我等你。&rdo;他先回賓館拿東西,然後再回左府接他們母子直接去機場。
鍾筆喝完半打啤酒,迎著風站了起來,長長籲出一口氣。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離婚。
七年之癢‐‐他們的感情已到盡頭。左思也許愛過她,如同她曾經動過心一樣,但那是不夠的,僅憑這一點兒感情是不夠他們白頭偕老的。
換了衣服,她站在樓上不耐煩地喊:&ldo;左學!&rdo;這死小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等下就要上飛機了,人影都不見。她沒想到左學沒出現,卻招來了左思。
第三十三章愛情轉移
左思一身正裝,頭髮往後梳,打扮得一絲不苟,從外面進來,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站在樓下瞟了眼她手上的輕便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