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的手裡,看得出來他經常來到警隊辦事。
李恩博先前還為羈押在警隊而感到不滿,見到律師謹小慎微的姿態,再看著陸啟昌帶著四名警員進來,心裡忽然升起一抹不安,意識到羈留可能才是剛剛開始,
審訊室。
一個大塑膠袋掛在房樑上,袋口用繩索扎的很緊,透明袋子裡看得出掛著一箇中年男人。男人雙手被縛,懸在半空中小弧度的轉著,袋子隨著他呼吸一漲一縮。
袋內斑斑點點掛著鮮紅血跡,底部積累著一窪濁血。
男人鼻青臉腫,背上一片淤血,呼吸已經十分微弱,早早就已經失去意識。
“嗙!”
“嗙!”一名警員警員在旁揮舞著木棍,每一棍的擊打聲都十分響亮,像是用木棒摔打白條豬肉。
“說!”
“誰跟伱一起利用社群關係處的職能走私白粉?”警員停下警棍,大聲喝道:“九龍區關係處上下有多少人參與?尖東的粉王禿頭仔已經供人和你合作。”
“警隊在你家中搜出二十萬港幣的毒資!”
警員兇惡的威逼著,陸啟昌卻坐在椅子上,用一支筆在檔案上寫寫畫畫,見到李恩博一點反應都沒有。警員開啟塑膠袋的扎口,將人放下來,端起一盆冷水把人澆醒。
李恩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腫破的嘴唇已經被血黏在一起。警員正要上前抓他詢問,陸啟昌卻在椅子上拿著檔案站起身,擺擺檔案示意手下退後,半蹲膝來到李恩博面前拿起他的手指,連印泥都不需要就直接在檔案上蓋了一個章。陸啟昌望著他道:“你不說沒關係,我幫你說了,反正證據鏈已經齊全,等著坐大牢吧。”
“沒”
“我沒有。”
李恩博張不開嘴,模糊不清,低聲呢喃。
第二天。
晚上。
民政署長帶著律師親自前來九龍o記要求保釋,卻得知李恩博已經被轉移到荔枝角羈留所,並且承認與三合會組織合謀販賣白粉牟利。九龍區高階助理處長汪哲、助理處長班嘉盛、o記總督察錢偉善竟然眾口一詞,將李恩博已經定罪結案,即將走起訴流程送往法院。
民政署長韓道可怒不可遏,帶人前往荔枝角要求探視李恩博,卻被懲戒署長梅森一口回絕。
在面對港府進攻的時候,金錢帝國每一位成員都有本能的抵抗,就算沒有實際證據表明港府要成立廉政公署,但隨著社群關係處接手政務投訴,多次涉及到不同的紀律部隊,甚至有紀律部隊官員因此被降職處理時。港府紀律部隊都有心要給社群關係處一點難堪,拿一個九龍區主任當警告一點都不過份。
這件事情雖然從頭到尾沒有何sir的指示,但卻被何sir預設,汪哲、班嘉盛、梅森等人自然不會輕易鬆口。
政治鬥爭向來是你死我活,不留餘地的,當李恩博考入社群關係任職時,不管是否知曉上層的意圖,本身就已是政局中的一枚卒子,卒子過河被人吃掉理所當然。
韓道可再生氣也無法讓懲戒署放人,只能打報告到總督府,本以為總督會為李恩博撐腰,但佰立基卻沒有為李恩博翻案,而是督促法院將其結案。
“讓皇家大法官將李恩博判罪,已經花了不少錢,再加上總督給予的壓力,大法官不可能再裝作瞎子。”何定賢面對錢偉善交來上的報告,大體上還是滿意的:“暫時中止案件調查,繼續將案子擴大沒意義了。”
“是!”
“長官!”
錢偉善立正敬禮,心裡感受到大佬對他的認可,一顆心慢慢安了下來。
佰立基沒有為李恩博翻案是一個很聰明的做事,否則,這起案件就將淪為紀律部隊和關係處的集體博弈,以現在社群關係處的能量,極有可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