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示意道。
宋嫤言一聽就長大了嘴,半晌又合上,無力的看著他道:“你一次讓我吃那麼多,是想讓我流鼻血麼?”
沈易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宋嫤言忙伸手去關了火,然後推了推他,“出去出去,我來煮……”
“可是……”沈易一聽就急了,“這……”
“這什麼這,你阿膠放過量了,再好的東西一次吃太多也不好,這鍋湯喝了我非得上火不可。”宋嫤言嘟囔著,往湯鍋里加了些水。
沈易有些鬱悶的出去了,等宋嫤言洗漱出來,看見他正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充滿了沮喪的氣息。
宋嫤言一看就知道他受傷了,那鍋險些要失敗的湯傷害到他的自尊心了,她嘆了口氣,走過去扶著他的肩膀問:“還在不高興吶?”
“……沒有。”沈易不肯抬頭,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宋嫤言笑著推了推他的肩膀,略微彎彎腰,伏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地上有金子麼?沈易……不要不高興啦,你已經做得很棒了……”
“阿嫤,我是不是很沒用,連個湯都煮不好……”沈易側了側身,終於抬頭看她,面色有幾分嚴肅。
宋嫤言愣了愣,隨後竟是笑彎了眼,她像是對待阿茗一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誰說的,不會煮湯而已,更何況你也沒有煮錯啊,不過是放多了點阿膠,怎麼就和沒有用扯上了呢?”
“可是……”沈易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宋嫤言卻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正色道:“你聽我說,沈易,我很高興,很高興你記得給我煮湯,你讓我覺得,我沒有看錯人,一場感情就像一場賭博,我不想輸,還好你讓我覺得我不會輸。”
沈易一怔,然後默默地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垂著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也不想你輸……也捨不得……”
“又吃糖了?嘴那麼甜……”宋嫤言抬手拍拍他的頭,“以前都沒發現你那麼像個孩子。”
沈易低低的笑了兩聲,道:“你不知道別人家的男朋友也這樣麼,在愛人面前像個幼稚鬼。”
宋嫤言頓了頓,驚訝的看著他,“真的?”
“當然。”沈易點了點頭,“曾經我有個學生,跑來問我,老師,我的男朋友總是很幼稚,在一起之前覺得他很高冷的,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快,她問我為什麼會這樣,阿嫤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哪裡知道,這樣也太幻滅了吧?”宋嫤言咬著嘴唇,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心想這是不是編的呀。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沈易笑著道:“我可不是編故事給你聽,難道你沒遇到過麼,一個人不認識或是剛認識的時候是一個樣子,可是很熟了以後又發現他是另一個樣子,就像我們看到的溫文爾雅的明星,可能他們私底下也會罵粗話,沒見過麼?”
宋嫤言愣了愣,然後又想了想,突然有些羞澀的道:“好像……好像我自己就是呀……”
沈易愣了愣,突然笑出了聲音來,他揉了揉她的臉,“我家阿嫤真是有自知之明……”
他想起在宋家那幾天,宋嫤言完全不像他平時見到的樣子,宋母殺了雞,給她留出了雞腿,她會二話不說就伸手拿起來啃,啃得滿嘴是油也不在意,完全不像平時那副斯文模樣。
他問她,她還要振振有詞的反駁道:“我這樣吃,我媽才覺得我吃得高興了,她也才高興,還不是為了讓大家都高興麼!”
好像就是那一刻,他的心徹底的安定了下來,當宋嫤言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時,他就知道,他們成了親密的愛人,而不是後來他們終於同床共枕擁有彼此。
“親密關係提供了一種退行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裡,人會卸下社會化的面具,把原始幼稚的心理成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