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玉作為證人,也被帶上了公堂。
齊老爺等人則被攔在衙門外,他們也沒有意見,嚴肅而沉默地看著。
審案的正是謝知府,萬巡州一被帶上了,他就問道:“萬巡州,有人狀告你嫖私娼,性情暴虐害那私娼至死,你可認罪!”
“什麼?”
不說其他人,聽到謝大人的話有多震驚,就說萬巡州自己也是傻的,“大人,你說什麼?我?嫖私娼,還弄死了人?”
這是哪個蠢貨,用這麼蠢的法子陷害他呀。
“昨天晚上,住在珍珠巷的私娼蓮花,被人凌虐至死。有人看到你進了珍珠巷,且一晚上沒有出來。那私娼的養父養母也一口咬定,你是蓮花的老客,昨晚就只有你宿在蓮花的房間。今天一早,蓮花就被發現死在自己房裡,屋內還有你的私人物品,你且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謝知府示意官差,把物證拿給萬巡州看。
是一箇舊香囊,上面繡著萬巡州的名字,用的是上等蘇繡。
萬巡州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大夫人給他繡的香囊,他以前很喜歡,經常佩戴,很多人都見過,容不得他否認。
“是。”萬巡州高聲應道。
謝知府點頭,又問蘇青玉,“萬氏,你的丈夫昨晚是不是不曾回家?”
“是。”蘇青玉雖然很震驚,但很快就穩了下來,沉聲回道。
謝大人又問:“萬巡州,你昨晚可去了珍珠巷,直至天明才離去?”
“是。”萬巡州也回答的爽快。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私心裡,謝知府是不信萬巡州會做下此事,尤其是不相信,萬巡州前腳從衙門離去,後腳就去嫖私娼。
倒不是說他相信萬巡州的品性,而是他與萬巡州交談過,萬巡州不是那麼蠢的。
真要嫖娼,也不會在昨天,在他明確地表現出,要重用萬巡州的時候。
“有,”總算能開口澄清了,萬巡州生怕晚了一步,蘇青玉就誤會了,語速極快地道:“我昨晚確實去珍珠巷,也一夜沒有回家,但我絕不是去嫖什麼娼。我昨晚一整晚都在玲瓏閣的首飾作坊裡,為我夫人磨珍珠。”
“我有項鍊,還有玲瓏閣的掌櫃、工匠為證。”
頓了一下,萬巡州又舉手道:“還有我手,昨天給珍珠穿孔的時候,因為不熟練,被紮了好幾個口子,傷口都是新的,做不了假。”
這條東珍項鍊,是萬巡州親手磨的?
蘇青玉摸著頸脖處的項鍊,有片刻的震驚,還有一絲絲說不出來的感動。
不過只一瞬,她就冷靜下來,解下項鍊呈到謝知府面前,“大人,這是我夫君早上送給我的項鍊,上面的孔確實大小不一,我收到的時候還詫異,是哪家的工匠手藝這麼差。”
謝大人看了一眼,點頭道:“傳玲瓏閣掌櫃、工匠!”
果然不是萬巡州所為,謝大人的臉色稍緩了幾許。
衙門外,跟著過來打算幫萬巡州說話的一眾商人,見萬巡州有證據,也一個個放鬆下來了,“我就說,這孩子雖然混,但絕不會殺人。”
“是極,是極。而且就他這長相、樣貌哪裡需要去找什麼私娼,紅袖樓多少名妓想要委身於他,他都不樂意。”
“為什麼不樂意呀?那些名妓身份不菲、性子還傲得很,平時見一面都難,人白白委身,這麼大的便宜,那小子居然不佔。”
“這小子說他是風流不是下流,他是欣賞美人,不是褻瀆美人。還說什麼,他長得這麼好看,真要受了,到底是誰嫖誰呀。”
眾人一怔,隨即失笑,“是這小子會說的話。”
蘇青玉聽到了,扭頭看了萬巡州一眼:她這夫君,這麼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