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下了那一枚銅板,沒有一點勉強與不滿,“對了,上面還有一條約定別忘了。輸的一方,永遠不得涉足宮燈、蠟燭的相關產業。希望程老爺和貴府公子能記住了,不然你們程家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我萬某人的損失。”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程家的銀錢與產業。他要的是將程家驅逐出宮燈行業、將程家驅逐出江南,讓他們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程老爺重重嘆了一聲,“巡州,你身為我兒,雖不孝,我卻不能不慈。你萬家的生意,我守了這麼些年,罵名背了這麼多年,我也累了。你放心,我日後絕不會涉及宮燈和蠟燭相關的產業,定與你們萬家斷得乾乾淨淨。”
有糧食、布匹和官鹽的生意在手,當他看得上那點辛苦錢呢。
萬巡州沒有說什麼,只提醒程老爺在對賭契約上簽字,承認程家對賭失敗,按約定執行,永不涉足宮燈與蠟燭相關產業。
“不過是個只值一文錢的生意,也就你們姓萬的把它當個寶。你們萬家,也就只配撿我不要的東西。”在低頭簽字的剎那,程老爺毫不掩飾他對萬巡州、對萬家的惡意,用只有萬巡州能聽到的聲音嘲諷開口。
萬巡州仍舊沒有說話,也沒有被激怒的痕跡,彷彿沒有聽到一樣,程老爺只覺得沒意思極了,簽完字將手中的筆一丟就要走。剛轉身,就聽到萬巡州說,“程老爺,十年前我就被你過繼出去,我萬巡州與你們程家沒有任何關係。還請程老爺日後,不要再打著我萬巡州父親的名義行事。”
“什麼過繼,我什麼時候過繼你了!”程老爺臉色大變,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指著萬巡州,痛心疾首地道:“巡州,我知道你出息了,可子不嫌家貧,你不能因為出息了,就不孝順父母。到時候,就算我這個當父親的不說什麼,街坊百姓與官方也不會放過你這個不孝子。”
十年前,為了擺脫贅婿的身份,他確實簽了一紙過繼文書,將萬巡州過繼給了萬家,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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