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過處,發為松濤,與狂波擊石之聲相與和應。四望清波浩浩,天光雲影,浩無際涯,真令人有出塵遺世之感。
仙雲飛斂直下,一晃收去,玄月真人請諸人坐下,奉上仙果清泉,才開口對羅衍問道:“我看道友一身神通,與六百年前的一位故人相似,不知道友可與貧道那故人有什麼淵源?”
羅衍心中一楞,剛才他施展的仙法神通,雖然是道家常見之術,並無出奇之處,而且又刻意隱藏了實力,但就是憑此君眼力,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破綻,定然生疑不可,怎麼會直接認定他是孤雲子杜真人門下?難道。。。
羅衍一下明白過來,剛才師姐前來,定然是暗中奉了三位師尊的秘令而來,運用師尊所給的靈符,顛倒乾坤,讓這位雄心勃勃的天機閣主疑真似幻,看不出他的來歷。
而且,天下也只有幾位師尊這樣的高人才能有此法力神通做到這一點,至於出主意的那人,十之八九就是那位惟恐天下不亂的師叔太微真人。
看來,這裡的事情越發變得古怪起來。連一向不問世事的師尊都來管這個閒事,難道這中間還有他所不知道的玄虛不成?
羅衍抬起頭來,將他四年前得遇孤雲子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只是隱去了他取得血戰天戟和火海取寶,重返師門的事情,最後一字一頓地道:“杜真人與羅某雖無師徒之名,但卻有師徒之誼,而且現在杜真人已經道成飛昇,他原來所有的恩怨,由羅某一力承擔。”
玄月真人沉吟一下,道:“既然道友將劍痴之事,一力承擔下來,因為其中牽扯甚多,道友恐怕獨力難支,杜兄本是我原來舊友,我豈能袖手旁觀,不如。。。”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了下來,拿眼望著羅衍。
羅衍知道他此時是招攬自己,但依然放不下那面子虛名,所以並不直接開口,而是準備讓羅衍先開口投到。
羅衍道:“假如真人很相信羅某的話,那麼羅某感激不盡。在真人面前,在下亦不須隱瞞,那就是在下另得高人指點,已經超越杜真人巢臼,極力向最上乘天道邁進。所以對杜真人的所有恩怨,尚能支援,而且真人雖與杜真人有故,但真人尚需坐鎮東海,主持開取大禹至寶事宜,實在再不能多牽扯他事。”
玄月真人聽羅衍言語,心頭只有苦笑,難道不成親口告訴他,那大禹寶藏只是他散發出去的幌子而已?
玄月真人故意嘆了一氣道:“道友所說,也是在理,這些年來,光是為了這個玄門第一高人的名頭,已經阻我道心不少,更若出不少是非了。既然道友願意擔當起杜真人的所有恩怨,那我也不再多勸,只是希望道友在地多留些時日,等大禹至寶出世後再說如何?”
羅衍道:“以在下法力,與真人相比,尚有一段距離,在下留在此地,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反會若來不少麻煩,讓真人分心。”
玄月真人道:“實不相瞞,我前幾日已經連同二十一位道友,在這裡設下九曲黃河陣,縱使是天仙下凡,也可支撐上七日光陰,縱有什麼麻煩,有諸位群仙在這裡,也定能解決,而且長春仙府的掌教宗主,也將於明日趕來。”
羅衍當然不願意留在這裡,被他“借勢”,目光一轉,頓時有了主意,笑道:“真人好意,在下心領,只是在下幾日後尚有故友相約,恐怕不能長住。”
玄月真人哈哈笑道:“道友有事,貧道怎敢多攔?”隨令門下侍者將四人帶去安息,自身也走與崖邊蒲團下,閉目不動。
次日宇文馨強拉著兩位師姐作陪,一同去尋羅衍,走在路邊,見四周除空谷幽蘭外,繁花異草甚多,一時間童心大發,拉住兩位師姐,點評崖邊仙卉。
練驚虹見小師妹十分有興致,笑道:“說起這些花草,六師姐菜是此中行家,小師妹要是能找出一樣六師姐認不出的花卉仙草,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