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憂傷的情緒始終徘徊在白雪鳶的心口處,那種感覺那麼熟悉卻始終也想不起來到底為什麼如此熟悉。
她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最近一直糾纏著自己的夢境,還有那對出現在夢境裡的指環——靈犀劫。
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為了解開鎖魂扣的束縛而答應和焱尊枷一同戴上靈犀劫?可是一旦戴上了,兩個人之間的牽絆便再也無法化解。
可是想著出現在自己夢裡的指環,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糾纏著的夢魘,白雪鳶真的很想把所有事情都弄個明白,既然靈犀劫也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裡,那麼它們一定和那個夢境有著無法分割的關係,是不是自己真的應該戴上靈犀劫?
既可以解開鎖魂扣的束縛,還可以有希望解開夢中的謎團。
想了很多也糾結了很久,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天亮了。
坐在一起吃著早餐,白雪鳶卻始終心不在焉。
看了看此刻一臉愉悅的霜宦,根本就無法將夜裡憂傷的他聯絡到一起,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如此的兩面派。
又看了看正前方正吃著早餐的焱尊枷,白雪鳶突然又將夢裡譚枷的模樣和他混合在一起。
似乎是感覺到了白雪鳶注視的目光,焱尊枷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她的眼,四目相對,白雪鳶的心口卻突然刺痛了一拍。
“不吃早飯在想什麼呢?眼睛黑得像熊貓似的!”焱尊枷卻一點兒也沒有尷尬的意味,倒是很隨意的便開了口。
“沒什麼!”白雪鳶小聲的說完便低下頭攪合著自己前方的一碗燕窩粥,一點兒食慾也沒有。
這都來了辰夜宮大半個月了,卻因為鎖魂扣的束縛而不得不停留,要是再不回玉逍宮,玉兒鐵定會熬不住對涼翊爆出自己的行蹤,萬一涼翊為了找自己而再一次和焱尊枷生出事端,那可就麻煩了。
都怪這個該死的鎖魂扣,無論自己想盡了辦法也都無法將它拿下,嘆了口氣,白雪鳶放下了手中碗筷,呆坐在原地看著霜宦。
而霜宦卻是一副死乞白賴的樣子無所謂的回盯著白雪鳶,就是不說話。
最後還是白雪鳶耐不住性子開了口,卻完全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孩子樣,“霜宦,我不管,當初是你讓我戴上它的,你現在必須負責給我拿下來。”
霜宦看了看焱尊枷又看了看白雪鳶,倒是用碗將自己的臉整個擋住弱弱的開口“哎喲,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嘛!要是早知道我才不用它呢,現在除了靈犀劫以外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要不你就永遠呆在辰夜宮嘛,其實這裡也蠻好的啊!”
“你……”白雪鳶被霜宦的話氣的夠嗆,早知道就不來了,也不會到現在受這罪。
“霜宦說的也沒有錯啊,其實如果你想要一輩子都呆在這裡的話,我是真的沒有意見,能夠每天看到一張傾國的容顏,對我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壞事!”接著霜宦的話,焱尊枷說的很戲謔。
“閉嘴!”白雪鳶卻被焱尊枷的話頓時惹火了,一拍桌子便將湯水全部灑落在了霜宦和五神將的臉上,焱尊枷卻適時的躲開了。
只見剛剛還一臉笑意的焱尊枷立刻變得嚴肅起來,看著白雪鳶的眼神瞬間變得毒辣。
看著他的轉變,霜宦和五神將都乖巧的暗自退開了,只剩下了一臉嚴肅的焱尊枷和十分憤怒的白雪鳶。
在看著他們退開以後,焱尊枷終於邁動著步伐走到了白雪鳶的跟前,卻用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女人脾氣太差的話是不會有男人喜歡的!”
“我白雪鳶從來不缺人愛,不必你擔憂!”對於這一點白雪鳶倒是很有自信,瞪著焱尊枷的雙眼一點兒也不畏懼。
“和我一起戴上靈犀劫就那麼難麼?還是說那樣會讓你覺得背叛了顧涼翊?”想著這些日子白雪鳶對靈犀劫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