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鳶,你就那麼愛這個男人麼?寧願自己送死也要保護好他麼?”
白雪鳶的手緊緊的揪住了顧涼翊胸前的衣衫,胸口那抹撕裂般的疼痛讓她不由的想起了現世裡的那場車禍。回憶歷歷在目,當時的場景也猶如現在一樣。
顧雲緊緊的抱著滿身是血穿著婚紗的她。神情哀痛;譚枷一臉錯愕的蹲在自己的身邊難掩惋惜。
現世裡,她是白水靈,她為了追逐將她棄之與婚禮上的譚枷而出了車禍。
現在,她是白雪鳶,她為了挽回顧涼翊的性命而被焱尊枷的神月鐮刺中心臟。
兩世的記憶相輔相成,白雪鳶盯著焱尊枷的眸子裡除了恨意再無其他。
她當然恨,恨自己兩世為人卻都敗在同一個人的手上,恨不論是譚枷還是焱尊枷都是一樣的冷酷無情。
“焱尊枷,你說的沒有錯,我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好我的涼翊。因為我愛他。因為他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子,他不該死,更不應該死在你的刀下!”
白雪鳶忍受著疼痛,盯著焱尊枷句句蒼勁有力,也正刺中他的心口。
鮮血。鮮血,滿地全是鮮血,爝洛修和漣禹的血跡已經有些乾涸,可是在地上仍舊那麼刺眼奪目,白雪鳶和焱尊枷的血很是新鮮,滴在地上更是惹眼。
空氣中久久的瀰漫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濃郁的就是霜宦的荼蘼花香也再也遮蓋不住。
這是一場鮮血的祭奠,更是一個讓人無法忘記的午後。
在這個午後,爝洛修死了。漣禹死了。
在這個午後,白雪鳶終於徹徹底底的恨死了焱尊枷,再也沒有半點兒猶豫的濃郁恨意,再也沒有半點躊躇的想要殺死他。
焱尊枷聽著白雪鳶的話突然揚起頭笑了,這時候他才發現,原本的藍天白雲已經在他們的打鬥中不知不覺的披上了晚裝。血紅的晚霞就像是地上那些令人作嘔的血跡一樣,斑斕紛飛的掛在天邊,讓人不寒而慄。
焱尊枷突然忍著疼痛再一次從地上撿起了神月鐮,舉起左手直直的將神月鐮抵住了顧涼翊的脖頸處,盯著白雪鳶的眸子裡滿是威脅和嘲弄。
“那如果我現在就殺了他呢?”
白雪鳶緊緊的盯著就抵在顧涼翊喉結處的神月鐮,皺緊了眉頭,卻還是回過頭盯著焱尊枷笑了。
“你要殺便殺,他死我也不會獨活於世。”
果然,聽了白雪鳶的話之後,焱尊枷便放開了抵在顧涼翊脖子上的神月鐮,看著白雪鳶的眸子裡說不清是受傷還是什麼,不過讓人看著就覺得很是落寞。
顧涼翊擁著白雪鳶,用手運出了靈力,緊緊的蓋在她流血不止的胸口,那些斑斕的血跡早已經染紅了她身上那雪白的飛紗裙。
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白雪鳶,顧涼翊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他真的覺得自己很沒有用,明明是想要著與焱尊枷同歸於盡的,他以為那樣好歹能夠保住白雪鳶的命,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白雪鳶會在關鍵的時刻替他擋住焱尊枷的攻擊。
明明是要保護好她,可是偏偏在最後一刻卻是她保護了自己,顧涼翊久久的凝望著白雪鳶,眼淚瞬間滑落了下來。
白雪鳶伸出手撫著他的臉笑了,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讓人看著無限心疼,就是霜宦也已經硬了喉嚨。
“你說過吧,我若一直在,你便一直愛!”
聽著白雪鳶的話,顧涼翊拼命的點著頭,淚如雨下“當然,我愛你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一輩子也不會改變。”
聽著顧涼翊的回答,白雪鳶虛弱的笑,可是卻又忽然眼神憂傷的開口繼續詢問“那如果我不在了呢?”
白雪鳶的話讓顧涼翊的腦子裡咯噔的響了一下,盯著白雪鳶的眸子裡更是悲痛欲絕。
“不,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