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下葬的那一刻,焱尊枷終於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然而卻被一旁紅舞嬈的哭聲壓制了下去。
此刻的紅舞嬈無疑是整個墓園內最靚麗的風景線,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很是讓人憐愛,所有人都痛惜她對焱王的深情,就連焱尊枷也一時慌神的以為她對父王還真是深情不移。
只有焱爵錦和紅舞嬈本人知道,她不過是演了一場動人的苦情戲而已,只是沒有想到她演的太過入戲,甚至騙過了焱尊枷。
“母妃,請節哀!相信父王泉下有知一定也不希望你如此傷痛。”焱爵錦紅著眼眶說著話,配合著紅舞嬈的戲碼。
焱爵錦這一發話,所有大臣也都跟著叩頭“王妃請節哀!”
紅舞嬈仍舊梨花帶雨的哭著,甚至最後乾脆來一個悲痛暈厥,哭著哭著就倒了下去,卻被焱尊枷及時的扶住了。
丫鬟立刻上前扶住哭的暈倒的紅舞嬈。
“快將王妃送回行宮,傳御醫診治!”說話的是焱爵錦,語氣不冷不淡卻很到位的詮釋了一個王子孝順母妃的模樣。
“女婢遵命!”
所有人都看著紅舞嬈被抬著出了墓園,下葬儀式也就跟著結束了,在焱王的新碑前,焱尊枷和焱爵錦一起跪著,所有大臣都站在遠處等候。
焱尊枷跪倒在焱王碑前的時候,不斷的向著墓碑叩頭,一下比一下的力度重,就連身後的大臣們也都聽到他額頭撞擊到地板的清脆響聲,皆是皺著眉頭惋惜著焱尊枷如此孝道。
十個響頭磕完,焱尊枷的額頭已經流出了殷殷的血,他卻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焱王的墓碑卻對著旁邊的焱爵錦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到“王兄,今天當著父王的面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坦誠回答!”
焱爵錦卻是鎮靜的跪著同樣用只有焱尊枷能聽到的聲音回答“你問!”
“父王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焱尊枷問的很乾脆,沒有一點兒遲疑,也許是經過了這麼多事以後他終於學會了儻蕩。
然而焱爵錦卻在聽著焱尊枷的問話時看著焱王的墓碑沉默了。
其實他早就想到了焱尊枷會問這個問題,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問的這麼幹脆,要是從前的那個焱尊枷鐵定不會當著自己的面說這種話,也許時間和經歷真的已經讓他完全長大了,他也不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好騙的小孩兒了。
“尊伽,你長大了!要是以前你一定不會問我這種問題!”
“父王都已經死了,我當然也要學著長大,因為我再也沒有可以依靠的大樹了!”
“父王死了,王兄不是還在嗎?如果你想依靠,仍舊可以找到可靠的大樹!”
“我想,能夠給我依靠的樹已經隨著父王的死一起消失了吧!”
“尊伽,王位只有一個,而我們卻有兩個王子!”焱爵錦突然看著焱王的墓碑花了眼眶,其實小時候他們兩兄弟的感情也是很好的,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焱爵錦相信他和焱尊枷一定不會弄成現在這般模樣。
聽了焱爵錦的話,其實焱尊枷已經明白了他是間接的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他承認焱王的死和他脫不了干係了。
憤怒突然凝聚眼眶,而他卻不得不假裝鎮靜。
“王兄你就那麼想當王嗎?除了王位難道在你眼裡就沒有其它的東西了嗎?”焱尊枷其實還想說,除了王位難道就沒有感情了嗎?只是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除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其它的東西對我來說都不實際!”
焱爵錦就像是在說事實一樣,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妥,然而聽在焱尊枷的耳朵裡卻像是穿腸的毒藥。
“那好,既然如此,像你說的,王位只有一個,而我們卻有兩個王子!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對你謙讓,你拿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