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一路好走!
全朝的大臣們聽到了這個噩耗都止不住的哀嚎,契豐站在焱王的床前,看著他皺著眉頭的臉,不由的一陣心寒。
我的王,我的兄弟,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會這麼早的就離去。
你的身體不是向來都很好嗎?怎麼會突然就一病不起呢?
尊伽那孩子還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你怎麼能夠不等他一下就走呢?
你讓我如何跟他交代?連父親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那孩子肯定會傷心欲絕的。你說你怎麼能夠走得這麼狠心呢?
契豐終於還是和那些大臣們一樣跪倒在焱王的病榻之下流下了男兒本不應該流的眼淚。
“先王駕崩,舉國哀悼!”站在一旁的喚官此刻卻不得不對著全朝的大臣傳旨,對著全國的百姓傳旨。
哀悼的號角已經響起,整個神宮都已經被白布包裹,而神宮門外所有的老百姓都一一跪在城下,他們要一起送走他們摯愛的王。
紅舞嬈卻對著焱爵錦綻放出了最嫵媚的笑。
焱王死了,焱國已經是他們的了,接下來殺了白雪鳶,這天下就都是他們的了。
紅舞嬈突然覺得自己做出的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準備玉棺,明日午時三刻先王下葬!”此刻說話的是跪在焱王病榻之下血紅著眼睛的焱爵錦,看著焱王始終緊皺的眉頭,他竟有那麼一些些害怕。
“大王子,這恐怕不妥吧,二王子還沒有回來就將焱王下葬似乎有些違背常理!”契豐卻在此刻站出來極力的反對。
焱尊枷已經沒有見到焱王的最後一面了,如果再連下葬都趕不到的話,那麼那孩子一定會自責一輩子的。
他不能讓他們見最後一面,現在就一定要極力爭取時間讓焱尊枷趕到替焱王下葬。
“一個犯了錯遠閥的王子有什麼資格讓眾人等著他一起下葬先王?契將軍的意思難道是讓我父王就這樣放在這裡等待那不孝子的歸來?一天?兩天?三天?還是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啊!我們能等,我父王可等不了!”
焱爵錦說著這番話的時候,眼神特別毒辣,彷彿從那冒著火的眼神裡已經恨不得將契豐碎屍萬段一般。
從前他一直乖巧的壓抑著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滿,因為那時候焱尊枷還在,焱王還在,他怕一個不小心便被人抓住把柄從此與王位失之交臂。
在人前他總是最沉默最安靜的大王子,對很多事情都敢怒不敢言,甚至有一次契豐藉著比武的頭銜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殺死了自己門下最貼心的一名心腹。
面對心腹的死,焱爵錦憤怒不已,契豐殺死的不只是自己的一名心腹,更是從側面給自己一個忠告。
而他卻還是自己面帶微笑的同所有人一樣恭維著契豐的好武功,卻在看著武臺上睜著眼睛滿身是血死去的心腹時心痛不已。
從那個時候焱爵錦就發誓,終有一天會讓契豐血債血償,而如今很明顯的時機已經到了,他不用再在契豐面前唯唯諾諾,而是將這麼多年所有的壓抑都暴露出來,讓契豐不寒而慄。
要不是焱王剛剛駕崩不易有殺戮,要不是自己還沒有順利登上王位,也許在剛剛焱爵錦早就親手了結了契豐。
“臣不是這個意思,二王子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只需再等一天臣保證他一定就會回來的!”
雖然明顯感受到了焱爵錦對自己所有的不滿和敵對,契豐也還是豁出去了,為了給焱尊枷爭取最後的機會,只能忍。
“契將軍,我看你老是越活越糊塗了吧!開國以來便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焱尊枷他自己趕不回來為父王下葬那是他的事情,我可不願意看我父王那麼淒涼的躺在那裡等待一個不孝子的歸來!一切還是一樣,明日午時三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