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行事一直是古里古怪的,習慣了就好了。”
張謙蹙眉,雙腿交叉:“六少對你坐在這個位置什麼反應?”
顧琛將手中的檔案擱置檀香木質的辦公桌,拿起一旁的煙香,抽了一根。
“他很平常。”
‘叮’一聲,紅色的火焰湊近唇邊,星紅的菸頭冒出淡淡的青煙,一卷卷往上飄去……
“六少什麼時候成了忍者神龜了,真是一大奇蹟。”張謙的身子突然陷入沙發裡。
繚繞青煙下的顧琛,神情鑄錠,“畢竟不是最後的結果,阿澤是個聰明人,定不會在這個關頭起事端,再說誰也摸不清楚老爺子現在擺什麼局?”
張謙臉上突然掛著痞笑:“這局呀,我看必定少不了美人計,就看你們兄弟倆誰的道行深,把持住。”
顧琛斜睨他,眼神裡閃著,你又知道?
張謙突然笑了一聲,很猥瑣。
“你那位妹妹是個清冷型的美女,還是個a大四年全攬獎學金的才女。”
顧琛似乎沒聽見他的話般,唇上依舊青霧繚繞,薰的眸潭波光粼粼,刀刻出來的臉,多了抹飄渺不定的神色。
“就你舔噪。”
聲音淡淡的。
張謙揚手,挖了挖耳,一副不正經。
“嘿嘿,據我所知,那位妹妹還是那晚你帶進酒店的那位女孩,該不會是你早就猜到老爺子心思,盯上人了?”頓了頓,伸長脖子。
“那晚你倆是不是做了?”
顧琛眼神飄了過去,“我看你太閒了,兩天前,琳達說要來a市,我一直在考慮……”
“我馬上幹活。”張謙立即從沙發上彈跳起身,跑的比兔子還快。
顧琛嘴角抽了抽,一人坐著,輕吸口煙,吐霧,整個人晦澀不明。
還有一截的煙,被他按來在陶瓷缸裡,拉開抽屜,拿出那份調查資料。
一張乾淨清新的臉,下頭寫著,水筱。
二十二歲,豐城人,父母不詳。
a大中文系本科生,兼修心理學專業。廣大唯一四年全攬獎學金的高才生。
一直跟隨外婆一起生活。
每天打幾份工作,學校圖書館的管理員,餐館的零時工,青少年教管所的心理輔導員,a市監獄犯人的心理醫師。
……
這份資料,他不止看了一遍,每次看後,心頭五味陳雜,在他心頭漫延開……
工作忙碌,時間如流沙,眨眼下班了,水筱卻意外的接到顧琛的電話,說有事找她,下完班在樓下等她。
她說在轉彎處那邊等,實是怕同事瞧了去。
五分鐘後,車子停在水筱跟前,她正想往後座走去,副座的車門開了,明顯的,水筱只能上了副座。
到我身邊來
車子併入車流,車多,緩慢,車內的氣氛愈發沉寂。
“四表哥,一會我還得趕回去,不如在車上說。”水筱出聲打破了沉默。
他這種成熟深沉的商人,水筱畏懼,雖然表兄妹,但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
顧琛視線落在前方,沒有看她,專心開車。
“這事得坐下來好好談談。”顧琛說漫不經心的說,但卻不容人忽視。
水筱筱蹙了蹙眉,不解。
顧琛見她沒說話,轉首看她,見她擰著眸子,沉思。
“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他說。
水筱筱對上他的眸光,看見她的倒影鉗在墨色的眸子,再別無其他,可就是對上這樣的眸子,她心生畏懼。
在流畫安靜的包廂中,顧琛看著水筱,深沉的眸子幽深幽深。
“其實你根本就不是顧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