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住住了嘴,第一時間回頭看向羅傑。
可惜早為時已晚了,那個俊美的男人早就笑得一臉痞氣,怪聲怪氣地道:“還想什麼?還想娶她為妻?哈哈哈……”
“不提了不提了,反正現在他也就一廢人了!”
羅傑微眯起眼來:“怎麼說?”
“他啊,雖然主上念在當年同胞一場沒有殺他,但早已被廢了一身武功,這一輩子都別想再翻身了。”林宇解恨地磨磨牙。
“那…他現在在何處?”
“被軟禁在黃花覌裡罷了,行了行了,你有完沒完啊?!啊?!!”終於忍不住抗議了起來:“大爺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回來這裡你一句問候都沒有,就只顧著問那小奸人的事,說!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呢?!”
被逼問的羅傑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是巧笑著用手颳了刮林宇的鼻子:“那昨晚那個擅自私闖民宅的耗子又是安的什麼心呢,嗯?”
冷不丁被揭穿的林宇臉上有些掛不住羞,紅著臉撇撇嘴:“我,我那也只是關心你嘛…趕回來了以後就第一…咳…來看看你……”
作俑者笑得那是更歡騰了:“哦~~原來是這樣啊~~呵呵……”
回頭想想不禁也有些疑惑,便問:“那你是如何發現的,我的隱匿之功在麟城也算是頭排的,你又沒有內力,怎會察覺到的呢?”
“首先,我根本沒有睡,其次…”頑劣地對少年眨眨眼睛:“雖然你的呼吸﹑行動的弧度甚至是氣息都隱藏得毫無破綻,但是你沒有注意到你蹲藏的那根房梁主柱上掛有一燭臺。無論你的動作多麼的小都還是會牽動空氣的流向,空氣流向一變,那燭臺的燭焰便也會隨之一動,所以……”
“你還嫩了點哦~”慈愛地拍拍少年的臉。
“你這個老滑頭!你!”恨得差點咬碎了一口好牙,但怎奈對著這樣的一張笑臉是怎樣也揮不下拳頭,只好讓惱氣咽回自己的喉嚨裡。
“呵呵……”
次日晌午,密集的日光如流水般鋪灑在萬物之上,細膩流金,明麗卻並不耀眼。
此時,一個身穿玄藍衣物的男子不急不緩地行走在人氣稀薄的林蔭之下。這處,是如今整個龍庭殿最為偏僻的一地,但在這落葉積層陽暗交明的林蔭盡頭,有一個極具代表性的建築,那就是黃花覌。
羅傑踏著落葉被踩得粉碎的屍體,一直走到了一扇老朽的木門面前,略微地注視了一番——這個明顯有異於前庭華麗的後門上暗漆已經剝落了不少,紋著紋路的門環也是鏽跡斑斑,想必這個後院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不被重視的地方,但地上掉落的一些鏽片還有木頭殘片可以說明,這些時日還是有一些人出入的。
隨後羅傑便輕輕地推開了門,近乎慘痛的一聲“吱呀——”似是在訴說著數年來積攢的恩怨情仇。門內景象是不出意料的一片淒涼——落葉滿處遍佈,花草盡數凋零,門柱邊框上也盡是沾滿灰塵的蜘蛛網……
整個環境只能用四個字概述——毫無生機。
羅傑皺了皺沒有,心裡懷疑著林宇是不是說錯地方了,關押仇人的地方可以更為惡劣,但卻不會呈現像現在這樣的一片死氣沉沉……這樣的地方,不要說人了,就連耗子都不會有一隻。
就在他疑惑不解時,寂靜的院落中突然響起了一個低啞的聲音:“不是不許你進來的嗎?!出去!!”
羅傑猛地被嚇了一跳,但立即便又平靜下來了,他沒有做聲,只是抿著唇朝聲音的方向走去。一時間,靜謐空曠的庭院中響徹著羅傑的腳步聲。
終於,腳步聲停在了早已乾枯的池塘的假山後面,一聲暴逆響起:“你給我滾!滾!!”
“龔涼雨,是我。”
發出暴逆聲音的人影猛地一顫,立馬就連滾帶爬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