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呢?”
蘇淳風淡淡地說道:“姥爺,別說是你,就連我爹我娘他們都不知道。所以,今天的談話,還有我術士的身份,切記不要告知別人。”
“嗯。”陳獻認真地點了點頭。
石林桓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一老一少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蘇成和陳秀蘭兩口子,確實不知道大兒子蘇淳風是術士的隱秘。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隱於幕後的高手,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裡雲遊,這讓石林桓有所失望,也有所懷疑——他可不想自降身份和蘇淳風這樣一個小輩談及什麼相互扶持的事情……
忽而,石林桓腦海中閃過一個有些驚悚的念頭,心裡咯噔一下,神色平靜地微笑著說道:“淳風,冒昧地問一下,你和你師父所修行的,是何種術法?”
“我不清楚。”蘇淳風搖頭道。
“不清楚?”石林桓笑了,道:“不會是……詭術吧?”
蘇淳風對此早有防備,卻還是故作吃驚,手裡的筷子都掉到了桌上,淡淡地說道:“石大師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傳出去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的。”
“可我看著,真像是啊。”
“為什麼?”
石林桓悠悠然道:“古往今來,奇門江湖中唯有詭術的掩息之術,冠絕天下。淳風,你能將自身術士氣息掩藏得如此之深,莫說是我,恐怕任何一位江湖中人,也會懷疑是詭術的掩息術。而且,你師父和你對於自己術士的身份諱莫如深,這也很容易讓人懷疑。或者,正如你所說,只是你自己還不知道,這是詭術吧?”
“笑話。”蘇淳風冷笑一聲,道:“我雖然鮮有接觸奇門江湖術士,但也知道術法宗門流派眾多,且都有絕密之術,更何況歷史以來世間多有隱於市井鄉野的神秘術法傳人,所謂詭術之掩息術冠絕天下,未免誇張,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有氣魄!”石林桓點頭讚道,“淳風,可否有機會,讓我一觀你的術法?”
“當然。”蘇淳風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只是神色間猶有些不快地說道:“我可不想被石大師誤認作是修行詭術的人。”
“抱歉抱歉,只是隨口一提。”石林桓面露歉意,笑道:“修行詭術者,歷來罕有,我得提醒你一下,這類人在奇門江湖中,被稱之為詭術傳承者。”
蘇淳風不冷不熱地說道:“受教了。”
陳獻哪兒會想到兩人好端端說著話,忽然間就又是劍拔弩張。所以眼見著雙方的語氣緩和了,就趕緊為二人斟酒,勸和道:“有機會淳風如果出手,我這尋常人也想開開眼界啊,來……咱們今天不提這些事情了,喝酒。”
“好。”石林桓端起酒杯,神色誠懇地說道:“今日所言如有不當之處,還望淳風小友多多海涵。”
蘇淳風端了端酒杯:“不敢當。”
“淳風,如今修為如何?”石林桓似隨口問道。
“剛踏足固氣之境。”
“少年英傑啊!”
“不敢當。”
……
一瓶茅臺酒喝盡,自然談不上酒足飯飽,石林桓便告辭離去。
蘇淳風沒有相送,走回客廳坐到沙發上,拿起煙來自顧自地點上一顆,靠著沙發背翹起了二郎腿,高手的架子端得十足。
送走石林桓,陳獻回到客廳,一看蘇淳風這般姿態,就不禁流露出歉意之色,道:“淳風,我記得上次你說過,石林桓這樣的術法高人,還不被你放在眼裡。但他明顯有結交之意,你又何必言語間態度咄咄逼人?這可不符合你的性子啊。”
蘇淳風微闔雙目,似有些許酒意般,看也不看陳獻,淡淡地說道:“他私心過重,誠意不足,我不殺他已經算是忍讓了。”
陳獻激靈靈打了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