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誰說我的脈不穩了……
過了片刻,周老太醫見謝玉嬌臉色也恢復了常色,這才讓她伸出手來,按著她的脈搏探了半日,這才鬆開了道:“姑娘的身子倒的確要好好調理調理了。”周老太醫一邊開藥方一邊想:這身子虛得,要是現在不好好調理起來,將來進了皇家,想要開枝散葉的時候再著急,可就晚了。
徐氏聽了這話,也著急了幾分,只急忙問道:“嬌嬌她沒什麼吧?”
周老太醫見徐氏著急,便笑著道:“雖說有些嚴重,到底不是什麼大病,好好調理個一兩年,將來生養就不成問題了。”
謝玉嬌聽了這話,臉都黑了,看來這宮裡的太醫實在夠閒的,沒事就研究這些優生優育的藥方,如今致仕了還不忘初衷,推銷給了自己。不過……謝玉嬌雖然這麼想,可也知道這周老太醫是為了自己好,便只好裝作羞澀的低著頭。
徐氏見周老太醫這麼說,越發緊張了,只開口道:“她從小身子就不大好,她父親去世那會兒還大病了一場,後來雖說好了許多,可這兩年也是大病小病從來沒停過,上個月又受了些驚嚇,如今瞧著才好些。”
“這種病怎麼可能那麼快好呢,氣血兩虛,乃是弱症,至少也要調養個一年半載的,夫人要是真的為了小姐好,可真的要讓她好好養著了。”周老太醫並不知道如今是謝玉嬌管著謝家,只是瞧著她一個姑娘家也要出門奔走,且這家裡一個男丁沒有,便知道她這一身的病從何而來的了。
徐氏聽了這話,越發就自責了幾分,只一一答應了,又讓周老太醫寫下了方子,交給下人去抓藥。
徐氏送走周老太醫,一時間心也定下來了,瞧見謝玉嬌還在椅子上坐著,只上前道:“沒想到楊公子還念著你,只是不知道他從哪兒知道我們家朝宗病了,這次倒是多虧了他了。”
謝玉嬌自從那日被徐蕙如點出了徐氏的心思,每每想起周天昊卻總有幾分異樣的感覺。雖然她穿越之後也沒遇上幾個男子,可生前言情小說卻也看了不少,這些豪門世家的公子,都都是一個個內斂深沉,十五六歲就一副老城氣派的嗎?為什麼周天昊看著二十出頭的樣子,戰場都上過了,卻還是一副孩子模樣?瞧著就讓人覺得輕浮的很。
謝玉嬌見徐氏故意提起了周天昊了,這次也不得不相信徐蕙如說的有幾分道理,只是……徐氏這樣的念頭,始終還是要不得的。
“母親心裡想什麼,我如今算是知道了,只是母親也不想一想,楊公子和我的身份雲泥之別,這次他出手相助,大約也只是看在那面偶然救了他的鏡子的份上,母親實在不應該想這些有的沒得。”況且今兒沈石虎還跟她表白了,謝玉嬌如今心中也夠煩亂著呢!
徐氏聽謝玉嬌這麼說,只微微嘆了一口氣,垂下眼瞼道:“其實若論身份,我們也沒有多差,論理你還是當今皇后的侄女呢,只是……”當年徐氏的父親去世之後,他們和安國公府就再無瓜葛了,如今過去這麼多年了,只怕安國公府也快不記得他們這庶出的三房了。
這些都是謝玉嬌在穿越過來之後,平常裡聽張媽媽閒聊說起來,徐氏很少提起,她也不會去問,這時候徐氏自己說了起來,反倒又心酸了起來,謝玉嬌便安撫著徐氏道:“母親快不要想這些了,昨兒照顧了朝宗一宿,今天也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謝玉嬌用過晚膳,就回了自己的繡樓,沐浴洗漱過後,坐在梳妝檯前由丫鬟服侍著拆下頭上的朱釵,開啟妝奩的時候,卻又瞧見那漢白玉的髮釵還靜靜的躺在裡頭。謝玉嬌莫名就有些心煩,只隨手將那髮釵拿了出來,丟到一旁道:“把這個收起來吧,以後我都不用了。”
喜鵲看著那日被周天昊拿在過手中,最後卻又“神不知鬼不覺”回到謝玉嬌頭上的玉釵,只能嘆息它命運多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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