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就一千多人。
謝玉嬌想得腦仁都要疼了起來,忽然就靈機一動,只扭頭看著周天昊問道:“我問你,朝廷如今還缺做棉大衣的繡娘嗎?”
謝玉嬌想起當日給朝廷趕製那五千件棉襖,足足花了有一個月時間,動用了謝家宅上百個婦人,那時候她只嫌人力不足,恨不得一下子能有幾百號女工才好,如今這上千名的難民中,少說也能湊出百來號人來,且古代的婦女都會針線活,若是能將她們集合起來,建一個繡坊,那至少這一批人就可以自給自足了。
“朝廷怎麼不缺,這些東西有時候用現銀買都買不來,還有發國難財的無良商人,哄抬了價格上去,軍營裡的棉襖就從來沒有夠過的。”不過也好在了棉襖不夠,謝老爺才會想到捐棉襖,這鬼使神差的,謝玉嬌的菱花鏡還救了他一命,所以,對於周天昊來說,棉襖不夠似乎還是一件好事。
謝玉嬌便擰著眉頭想了想,只開口道:“你這王爺還有沒有一點用處?能不能幫我接一筆朝廷的生意?我頂多算你便宜一些。”
“別說一筆,你要是再多要幾筆,我也照樣給你弄來。”
周天昊雖然平常並不管這些庶務,但若是開口的話,別說一筆生意,只怕多一些也能拿得來。況且若是能讓這些難民都安穩下來有活幹,那將來就不會三五不時有心煩的事情了。
謝玉嬌心中細細的盤算了半日,這才對著跟前站著的一溜人道:“這兩天你們先彆著急,最遲後天,我讓陶管家請了縣太爺過來,將這青龍山周邊分個幾片,還按照原先你們來時候村裡的分配,抓鬮選你們要墾荒的地方。我這幾天就派人去蘇杭一帶,進上萬株的桑樹回來,等熬過了今年一整年,明年就可以養蠶了,這些話你們各自帶去給村民們,他們要是願意留下來的,就留下,若是有靠譜的親戚朋友,可以去投親的,那就自行離去。”
眾人聽說要把荒山分給大傢伙,也都有些興奮,但一想到要一年之後才能養成,又愁起這一年該如何過去,臉上便又多了幾分愁容來。
謝玉嬌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便開口道:“你們放心,這一年中間,總會找一個營生給你們,方才王爺不是說了嗎?能弄好幾筆的生意過來,你們今兒就回去,把自家村裡頭會針線的女人都找出來,統計好了數量,統一給陶管家,我會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給她們安排一些事情,這樣也能賺一些銀子。”
周天昊見謝玉嬌這般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心道終究是科班出生的,比起他這個學……it的,到底管用多了。
這一席話說完,陶來喜便送了他們出去,進來的時候謝玉嬌才問了起來:“剛才一時著急,也忘了問你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瞧著那進來的幾個大漢,也都老實,並不像是會惹是生非的。”
陶來喜聞言,便嘆了一口氣道:“回大小姐,我方才也問明白了,是他們有一夥人進城裡找事情做,結果被無良的掌櫃人家給騙了,一群人吃了虧,回來眾人聽說被當地人打的,便想去討回公道,又被幾個不好惹事的給攔住了,為的就是這個事情。”
謝玉嬌聽完這些,也就明瞭了。聽徐禹行說,就算正經做生意的,想在城裡混好了,也得到處拜拜碼頭呢,如今他們都是外地人,又是落魄的難民,被人欺負總是難免的。
謝玉嬌只淡淡的嘆了一口氣,問道:“哪家的鋪子,這樣的狗仗人勢?”
“聽說是歸雲樓,何家的產業。”
陶來喜小聲回了一句,謝玉嬌就明白了。何家這兩年退出了江寧的地界,如今看樣子是已經完全融入了金陵的商圈了。雖然江寧地方上的一些大小事情,偶爾也會回來參與一下,但大多都只是敷衍而已。
陶來喜說完,只又補充了一句道:“我還聽說,何家把他們家大姑娘,送進了宮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