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鶯兒,住嘴。”
他手握冰藍曼陀羅,墨拓不敢對他動手,可對上花楹,墨拓可就無所顧忌了。北郭城是個小人,若是他在墨拓面前多說兩句,難保不會再生事端。
“北郭先生,鶯兒年幼,只是擔心本世子的傷勢,並沒有對城主不敬的意思。”
“小的明白。只是,城主和城主夫人對世子爺的傷勢十分關心,世子爺您看……”聲音尖利難聽,北郭城臉上不動聲色,眼中卻滿是威脅之意。
一個長姐,一個小妹,夜笙要想保住這兩人,可不能一直這般不近人情哦!
凌厲的眸光射向北郭城,夜笙渾身寒氣,“北郭先生,你不是就想看看本世子的傷嗎?本世子成全你,不過,在城主面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先生還是拿著點分寸,不然,本世子的劍某一日刺進那個奴才的胸口,想來,城主也不會因為一個奴才要了本世子的命。你說,本世子說的對嗎?”
“世子爺您說的對,奴才這嘴啊,絕對不說一句不該說的。”北郭城笑容諂媚的應道。不就是不能提夜鶯嗎,不就是個毀容的妹妹,城主早就知道了,根本不用他多嘴。
“知道就好!”
夜笙冷冷的掃過北郭城,對他心裡打的那些小主意,夜笙怎能不知,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鶯兒,過來幫為兄開啟紗布,讓北郭先生一看究竟!”
“笙哥哥……”花楹有些不滿的喊道,大大的眼中滿是不贊同。
夜笙眼中滿是堅決,不為所動的命令道:“快點,不要讓北郭先生久等了!”
夜笙如此堅定,花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小心的扶起夜笙,將纏好的紗布慢慢的開啟,露出裡面猙獰的傷口。
北郭城上前一步,目光犀利的盯著那裸露在外的傷口,大約三寸大的傷口,皮肉外翻,裡面的森森白骨都歷歷在目。
“唔……”夜笙難耐的輕哼一聲,原來,那北郭城眼見之後竟然還不放心,竟然還用手去觸碰傷口。
“你幹什麼?”
花楹一把推開北郭城,急忙想要將傷口重新包紮。
北郭城看著夜笙發白的臉色,還有那因疼痛而溢位的汗珠,還有剛剛的觸感,這才相信,這夜笙真的被二公子打成重傷了。
“世子爺,奴才得罪了。世子爺傷勢如此之重,想必城主和夫人也很擔憂,奴才這就告退,回稟城主。”既然已經確定,北郭城也不想與夜笙虛與委蛇,當即提出離開。
“穆倉,送送北郭先生。”一句話,夜笙說的分外艱難,臉色也更加的蒼白。
“世子爺,告辭!”
待那北郭城的身影消失不見,夜笙一直緊繃的身子才放鬆下來,想要休息一會,卻一轉頭就看到花楹紅著眼眶自責的看著他的傷。
“笙哥哥,都怪我,若不是我多嘴,你的傷口也不用被那個壞人這般折騰。”
“你做的沒錯。”夜笙說完這句,就閉上雙眼,不再開口。
這一關,總算過了。
……
夜色降臨,喧囂了一日的紫川城漸漸平靜下來。
就在這般漆黑的夜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城中穿梭,那身法極快,如鬼魅般滑過。
朦朧的夜色中,那黑影來到一氣勢磅礴的府邸前,那府邸赫然就是花楹所在的質子府。
黑影停頓一息,外露的眸子對著那牌匾端詳一秒,身形快速的閃動,而那黑影所去的方向,顯然就是花楹所住的楊花別院。
楊花別院內,因為白日的事情,心裡擔憂夜笙的傷勢,也對白日昭華那盛氣凌人的逼迫心底氣難消,心事一多,難免有些失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得入眠。
好不容易有些睡意,神智迷迷糊糊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