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楊帆對他是有大功的。
但是宋之遜當然不好直接說出此事,叫武三思面上難看,所以只是委婉地道:“王爺對楊帆一直青睞有加。如今楊帆有難,王爺不聞不問,傳揚出去。於王爺的名聲可不大好啊。”
武三思不是沒想過楊帆以葉安為見面禮,對他的大事所立下的功勞,可是謀反這個罪名,他是真的不想沾惹,轉念一想,這件事只有幾個心腹知道,縱然不出手,也無礙於他的名聲,所以依舊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宋之遜微微一笑。說道:“下官知道王爺在擔心什麼,其實王爺大可不必有此顧慮。這個忙,王爺還是要幫的,不為幫楊帆,也是幫王爺自己呀。”
“哦?”
武三思微微有些動容。說道:“本王素知你智計百出,如何是為了幫助本王自己,你且說說。”
宋之遜道:“王爺不想沾惹此事,那麼見了來俊臣,王爺大可不必說的那麼明白。只消用話點一點他,叫他知道王爺對楊帆之事甚為關心。他做事就不能不有所忌憚。來日若是證明楊帆清白,那就是王爺的功勞。如果楊帆不能洗脫罪名,王爺也算有情有義,不會貽人口實。
這一點,還不算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宰相們除了一個李昭德,如今已是全軍盡沒,自六部以下諸多衙門也有大批官員被抓。來俊臣像瘋狗似的亂咬人,滿朝文武人心惶惶,這可是王爺招攬人心的好機會。
燕昭王千金買馬骨,王爺就不能出手救楊帆?王爺若是出面稍稍示意一下,不管能不能保下楊帆,只要做出這個姿態,對那些正急著想找棵大樹好遮風蔽雨的官員們來說,就是一個可以投效的明主!”…;
武三思醒悟過來,輕輕點了點頭。
宋之遜道:“王爺該去一趟御史臺,不但要去,還要大張旗鼓地去,叫別人都知道王爺去過御史臺。到了御史臺,王爺卻不必直接說什麼保楊帆的話,來俊臣是個聰明人,只要稍加敲打,他自然明白。如此一來,如果楊帆無事,就是王爺之功,如果楊帆有事,與王爺有何相干?”
武三思嘿嘿地笑了起來,展眉道:“本王明白了,重重拿起,輕輕放下!嗯,不錯,要不要叫人追回楊帆妻子,告訴她一聲?”
宋之遜道:“這卻不必,王爺此舉是給天下人看的,謝氏知不知道又能如何?楊帆若能出獄,知道王爺去過,那他就得承王爺的情。若是他死定了,這個人情又有什麼用呢?”
武三思哈哈大笑,指著宋之遜道:“你呀你呀,真是個鬼頭!”
武三思笑容滿面地轉過身,向外面喝道:“來人吶,為本王更衣!備全副親王儀仗,本王要去御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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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雨水,擾人清思,聽著那淅淅瀝瀝的水聲,本就使人渴睡,太平公主這兩天為了楊帆的事用心用力,也著實乏了,所以午睡之後,此刻方起。
閨房內,典雅考究,富麗堂皇。那妝臺、小几、羅帳、繡枕,無不精緻優美。几上一隻香爐,嫋嫋地燃著寧神清心的香料,太平公主起身,穿著細羅的睡袍,赤著秀美的雙足,踏著雪白柔軟的長絨地毯,款款地走到妝臺前坐下。
袍子一繃,曲身一坐,纖腰一折,隆翹的圓臀脫穎而出,體態端地婀娜。
纖毫畢現的菱花銅鏡中,現出一個神態慵懶、容顏媚麗的婦人來,春衫寬大,香肩斜露,胸前嬌嫩挺拔的夾峙出一道誘人的幽深溝壑,飽滿豐潤、粉光緻緻的膚色襯著那誘人的曲線,透出一種成熟而優雅的風韻。
聞聲而入的兩個貼身丫環,給她梳理著長髮,準備盤髮簪飾。
鏡中朱顏真真,輕啟櫻唇道:“有什麼訊息?”
一個丫環答道:“推事院送來訊息。薛懷義跑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