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來。這才認真打量了一眼這位苗女。方才眼見劉光業意欲施暴,孫宇軒急著救人,也未看清這苗女模樣,只是匆匆一搭眼,覺得頗為秀氣。這時仔細一看,頓生驚豔之感,竟爾有些痴迷。
其實這個苗女面如滿月、眉似明星,膚白如奶。固然美麗。可孫宇軒久在中土大阜、帝國皇城,那美女當真見過無數了。無論是身材相貌,似這苗女一般的美人兒見過許多,眼界開了,怎也不至如此失態。
只是,女人如水。
水是至柔之物,因勢就形,變化無窮,用什麼樣的器皿盛著,它就會變成什麼形狀。
苗地山水,滋養了一方水土,使得苗家女兒別具一種美感。大山的沉寂使苗女清麗脫俗,巫楚文化令她們蘭心惠質,那嫋嫋娜娜的身姿,叮叮噹噹的銀飾,衣襟袖口的苗繡,把這女子的美烘托出了一種特別的標緻。
那種苗家女兒特殊的風情,是他走遍整個洛陽城也見不到的。
孫宇軒被這苗女的美麗風情驚得失神剎那,隨即方知失禮,連忙垂下目光,咳嗽一聲,再轉向楊帆時,便又恢復了一副正氣凜然的官員模樣,用公事公幹的語氣道:“楊郎中,這些被劉光業抓來的謝蠻百姓,你看……”
楊帆剛剛跨上駿馬,聞聽此言,眉梢輕輕一揚,道:“這些都是人證,本官要查劉光業濫法枉刑之事,少不得要向他們問些事情,統統帶回去。”
孫宇軒大喜,連聲應是,轉身又對那苗女咳嗽一聲,儘量讓聲音溫柔起來:“額,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這苗女哪管名字芳不芳的,也不介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人家,名字本來就是給人家叫的嘛,便大大方方地答道:“我姓胡,叫胡菲!”
孫宇軒撫掌讚道:“菲菲,香也。日往菲薇,月來扶疎。好名字,好名字。”
胡菲抬起手腕嗅了嗅,並不覺得怎麼就香了,隨即恍然大悟,道:“你這漢人大官,鼻子好靈。我這香囊佩戴好久,香氣都散光了,你都聞都出來。那邊……”
胡菲膽怯地瞟了楊帆一眼,低聲道:“那位漢人大官,願意搭救我們麼?”
楊帆正板著臉向牛一郎要回聖旨和勘合。
在胡菲看來,劉光業無異於一個惡魔,比他們七月十三“除惡節”上要除去的傳說中的惡魔還要可怕一百倍,可這個惡魔偏遇惡人磨,被那個姓楊的漢人大官打得這般悽慘,那個漢人大官雖然不是壞人,卻是一個兇人,還是叫她有些害怕。
孫宇軒連聲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我們要向你們詢問一些事情,這樣也好蒐集劉光業的罪證,幫你們將他繩之於法。所以,眼下還不能放你們離開,胡姑娘可否告訴你們的族人,安心隨我們走一趟。”
胡菲乾脆地應道:“那是自然,你……你是好官,還望你能為我們主持公道。”
說到這裡,不知想起了什麼傷心事,胡菲淚光瑩然,忽然有些眩然欲滴的感覺。
孫宇軒看的好不心疼,連忙挺胸道:“你放心!我們是絕不會放過劉光業這等禍國殃民的奸賊的!”
胡菲姑娘噙著淚向他感激地一笑,轉身用苗話向她的族人說明情況。
孫宇軒目光一垂,落在胡姑娘的白布綁腿上,只覺姑娘百褶裙下那雙小腿也是纖秀可愛的叫人心癢癢,忽爾又想自己也不是個初見女色的男子了,今日竟這般失態,著實有些反常,不禁自失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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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和胡元禮、孫宇軒等人離開時,那些被俘的苗人男女都被帶走了。
楊帆沒叫那些土兵押送,依照孫宇軒的說法,這些所謂的俘虜不是女子便是兒童,何須著人押送,有馬橋將軍五個人五口刀足矣。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