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家族,別人能夠染指的還不多,而且他想要的也只是能四兩撥千斤的那股力量。最核心的一股力量,否則在這麼多強有力的對手競爭下。恐怕他什麼都得不到。
其實。還有一件事楊帆沒有想到,或者他是不願去想。
婉兒本想點一點他,但是看到他沉思的模樣,本已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有些事,即便本來就是那樣。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也難免會有一種不同的味道。她是個聰慧的女子,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你打算怎麼做?”楊帆沉思半晌,才緩緩轉向婉兒。道:“你要幫她麼?”
婉兒清澈的目光凝視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說出來,是因為我聽你的,不然,你以為我組建自己的勢力,究竟為了什麼?”
楊帆心中一熱,輕輕握住了她的一雙柔荑,這一次,婉兒沒有躲避。
四手相握,彷彿他們的心也融在了一起,能夠清楚地感應到彼此的心跳。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兩個人靜靜地感知了許久,楊帆才不舍地打破了這種兩心相知、兩心相依的寧靜:“你不要插手,天子老而彌姜,雖然她的精力大不如前,卻還沒有糊塗到那種地步。以她一向強硬的性格,即便是她自己願意去做的事情,照樣不想是因為受到別人的左右或者影響,她喜歡掌握一切。”
婉兒溫順地點點頭,柔柔笑道:“不用對我解釋那麼多,你只要告訴我行或者不行就可以了。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夫,也是我的天,我不聽自己男人的,還能聽誰的呢?”
楊帆聽得蕩氣迴腸,情不自禁地想要擁抱她,這一次卻被她羞澀地推開了。女人都是天生的政治家,有些事,她可以做,但是絕不肯讓別人看到。
她舉手把鬢邊一綹髮絲優雅地掠到耳後,微笑道:“不過,人家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呢,沒想到郎君對陛下的性情揣摩的也是這般透澈,太平雖是陛下的女兒,卻還不及郎君瞭解她的母親!”
楊帆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能把武則天的心思揣摩得如此透澈,其中有“觀天部”那班老傢伙的分析,卻也不無他自己的認知。所謂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或者楊帆心裡是早已把武則天當成了他最強大的對手吧。
婉兒道:“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會規勸她不要輕舉妄動。如果她一意孤行,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楊帆點點頭。
婉兒吁了口氣,又道:“郎君此番回來,今後有什麼打算?”
楊帆道:“我想……重返百騎!”
婉兒的眸子驀然一亮,欣喜地道:“重返百騎?太好了!郎君重返軍伍,就可以避開險詭莫測的政治風浪了。”
楊帆笑望著她,促狹地笑:“就沒有別的好處了?”
婉兒俏臉一紅,羞羞答答地垂下頭去:“而且……婉兒也能常常見到郎君了。”
楊帆忽然苦惱起來:“宮闈中戒律森嚴,看得到卻吃不到,那怎麼辦啊?”
“去你的!”
婉兒滿臉紅暈地啐了他一口,薄嗔道:“當人家是個蕩婦麼?”
她輕輕低下頭去,修長的玉頸輕折,如一隻臨水自照的白天鵝,又似一朵含羞低頭的水蓮花,深情款款地道:“人家只要能常常看到你的樣子、聽到你的聲音,便心滿意足了……”(未完待續。。)
第七百七十章 女帝秘召
這場春遊,直到河面上吹來的風帶起了一絲夜晚的涼意,才有了結束的意思。
小蠻和阿奴醺意盎然,念祖和思蓉則歡笑歡跳了一天,雙雙抱著那隻一身沙子的小貓咪,躺在柔軟的被褥中,由那老牛拉著車,滿足地進入了夢鄉。
婉兒的車隊比楊家的車隊早走了一刻,或許婉兒此刻回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