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便命人持他的拜貼去見壽春王。權貴之間交際往來,除非是毫不見外的熟朋友,否則都需要提前遣人送上拜貼,約定會唔的時間。相王五子昨日之所以不告而至,是因為楊帆一直打著在湖心島養傷的名號,相王五子沒想到他會離開湖心島。如今楊帆要去回拜相王五子,就需要提前預約時間了。
楊帆與相王五子約定的時間是第二日上午。
次日,楊帆準時登門拜訪。
楊帆這個忠武將軍比起郡王的級別低了可不只一級兩級,依照禮節,郡王根本不需出迎,只需遣一管事將他引入客廳即可,可是楊帆剛剛踏進大門,就見五個少年立於儀門之下,微笑相候。
楊帆見了也不免有些驚訝,他事先確實沒有想到相王五子會對他如此禮遇,楊帆急忙加快腳步迎上前去,未及階前便長揖一禮道:“楊帆見過五位郡王,承勞各位郡王降階相迎,楊某不勝惶恐。”
今日楊帆穿了一身便服,頭戴一頂軟腳幞頭。腳下一雙烏面白底皂靴,身著一襲白色的右衽中衣,緊束革帶,外罩一件淡青色敞懷輕袍,淡金色回字繡紋飾邊。因為外衣未束革帶,舉動之間,寬袍嫋嫋,大袖飄飄,極顯瀟灑。五位郡王也是儒巾儒袍,六人站在一起。倒像一個書院裡出來的學生。
李成器哈哈大笑,急急迎上前來,扶住楊帆道:“楊將軍今日輕袍緩帶,風度翩翩,若不是早知道你的身份。本王還以為是哪位國子學裡的秀才公到了呢。僅看楊將軍如此風姿,誰會想到楊將軍竟是驍勇善戰、功勳赫赫的一員武將呢!”
這李成器很會說話。國子監裡分為國子監、太學、國子學三個級別。最高一級的就是國子學,秀才也不是後世的秀才,唐朝的秀才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飽學才子,比進士還要難考。
楊帆微笑道:“郡王謬讚了,楊某隻是一介武夫,這般打扮。只是徒有其表,哈哈!”
李成器笑容微斂,關切地又問:“本王在長安時就聽說楊將軍中了宵小暗算,心下十分關切。昨日特與幾位兄弟登門拜望,不巧楊將軍心切軍務,去了千騎大營,怎麼樣,楊將軍身子可已大好了麼?”
楊帆微笑答道:“承蒙殿下關懷,楊某這傷已經將養了幾個月,如今已經大好了。最多再有個把月就能重返軍營。”
“那就好,那就好!”李成器把著他的手臂,笑吟吟地介紹道:“我這幾位兄弟,楊將軍都是見過的,本王就不一一介紹了。聽說楊將軍今日要來,我這幾個兄弟都在府上相候呢,你看,我這五弟平素最是貪玩,今兒也不曾出門。”
李成器這廂說著,楊帆便向李成義四人一一拱手見禮,四人含笑還禮,李成器熱情地道:“走走走,廳中已然佈下酒席,就等楊將軍你大駕光臨啦,來,咱們到廳中坐下,一邊飲酒,一邊說話。”
李成器把著楊帆的手臂走在前頭,一旁自有人引了任威等人去休息,古竹婷穿著一身青衣,布巾束髮,彷彿一位書僮,始終緊隨楊帆身後。李成器等人看她柳眉杏眼、肌膚如玉,就知是女子所扮,是以也不多問。
柳徇天給相王五子準備的這處宅院頗具規模,三進四廂兩明堂一花園的建築結構,大門、儀門、中門俱全。廳堂裡花格嵌窗,漏窗和門扇上俱是惟妙惟肖的猴、鹿、魚、鳥等飛禽走獸,極盡絢麗大方。
廳中寬敞明亮,懸掛著松、竹、梅、蘭等豎式畫幅,優雅恬淡的氣氛,看起來倒似一座大型書房。眾人一進花廳,侍婢便穿花蝴蝶般將各色佳餚呈上,但是兩廂裡卻沒有樂師舞姬助興。
如此一來,既顯出相王五子對楊帆的器重與尊敬,又不至於給人一種太過巴結以至自降身份的感覺。楊帆見此,便知五兄弟事先很是用過一番心思,不禁暗暗稱道。
說起來,自李建成、李世民兄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