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杜文天掩飾的飛快,安樂公主還是在他眼中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目光,她見過太多這種男人了,那種貪婪的**、痴迷的眼神,令她的心情好過了不少。
看看室中一片狼籍,安樂這才想起這房子是借來的,自家在長安的公主府還沒建造起來。今日出行,杜文天給她花的錢已經不少了,差不多四十萬錢,就算她貴為公主,又是梁王兒媳,出行也不會帶這麼多錢。花著人家的、用著人家的,還要砸人家的,怎好再向人發脾氣,於是,李裹兒擺擺手,很大度地道:“罷了,這事也不怪你。坐。”
“謝殿下。”
杜文天趕緊答應一聲,扶起一個倒在地上的錦墩,欠著身子坐了下去。
李裹兒長長地舒了口氣,拉過一個靠枕在榻上半躺下,這一躺,衣襟處頓時露出一片雪玉般的賁起,杜文天眼看著那薄如蟬翼的紗羅下倒扣玉碗兒似的嬌乳輕蕩了一下,他的心也是卟嗵一跳,那眼神兒陷進白嫩嫩的乳溝便再也拔不出來了。
他本就是一隻色中餓鬼,如此美人當面,若非靈臺還有一線清明,曉得這是公主,稍有冒犯,觸怒於她,自己就要完蛋大吉,他早就撲了上去。
李裹兒憤憤然道:“這個楊帆,讓本宮如此出醜,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杜文天這才想起他的來意,趕緊道:“公主說的是,在下實在想不明白,他楊帆不過是區區一個忠武將軍,從三品的官兒,怎麼就這麼大的膽子,敢當眾拂了殿下您的面子。”
如今李家可不得勢,安樂公主若非嫁到武家,不把她這位公主放在眼裡的人更多,這話她怎能講,因此悻悻地道:“此人與張昌宗走動甚近,自以為巴結上了高枝兒,自然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裡!”
杜文天心道:“張昌宗如今是御前第一紅人,不要說安樂公主,就是是梁王也不敢輕掠其鋒,楊帆巴結上了他,難怪如此猖狂了。可是,天子已然老邁,二張能囂張到幾時?這個楊帆,也不過是鼠目寸光之輩”
杜文天在心底小小地輕蔑了一下,趕緊道:“原來如此。難怪前幾日,杜某在興教寺裡見到他與張昌宗一同出遊呢,哦!對了,當時他們身邊還有一位容貌秀婉一身書卷之氣的女子,三人說說笑笑,甚是融洽。”
安樂懶洋洋地道:“是麼?那定是上官待制了。”
杜文天陪笑道:“杜某可不認得上官待制,不曉得是不是她。當日出遊,楊帆化名楊喬,那個女人卻是叫鄭婉兒的。”
安樂道:“鄭婉兒?那就是了,上官待制的母親姓鄭,她叫鄭婉兒,可不就是用了母姓麼。奇怪,他們出城郊遊而已,何必如此鬼祟,還要易名改姓。”
杜文天搖搖頭,故作懵懂地道:“不會是上官待制吧,那個鄭婉兒可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呢。”
“什麼?”安樂公主一聽,騰地一下坐了起來,雙眼熠熠放光:“你說那鄭婉兒身懷六甲?”
“正是!”
“近前來,細細說與我聽。”
杜文天趕緊答應一聲,移動錦墩到她近前坐下,這一靠近,只覺幽香撲鼻,安樂公主那薄而透明的大袖羅衫完全不能對她那豐滿雪白,玲瓏凹凸的**產生絲毫遮掩作用,反而更增無限誘惑。
杜文天忍不住咕咚嚥了一口口水。
若是張昌宗出遊,有哪個女人夠資格與他平起平坐的,只能是上官婉兒,何況那婦人叫鄭婉兒。可她若是上官婉兒,怎麼可能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他們出遊為何掩飾身份?安樂公主馬上就看出了蹊蹺。
李裹兒已經看到杜文天的眼神兒又有些發直了,她卻全不在意,反而故意傾身向前,把那一對顫巍巍的美乳遞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迫不及待地道:“快!把你當日所見,詳詳細細地說與本宮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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