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對不起了。”
楊帆勉強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他的喉部肌肉也有些松馳了,以致說話都有些困難:“諱之,你……這是……做什麼?”
獨孤諱之道:“大將軍,你不用擔心,酒裡的毒並不致命。”
楊帆吃力地道:“你……究竟想做什麼?是獨孤……宇命令……你的?”
他的眼前開始一陣陣的模糊,獨孤諱之的身影忽而清晰忽而如霧,耳邊傳來獨孤諱之的聲音也忽遠忽近:“閥主並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他一向只在需要的時候下命令給我就是了,又豈會在意我想什麼呢?”
楊帆漸漸軟倒,終於失去知覺,獨孤諱之還在說著:“他從來都不需要了解我。雖然我們都姓獨孤,但是……他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而我……哪怕我再如何努力,也只能俯首聽命。大將軍,你瞭解這種感受嗎?”
帳簾一掀,幾個持刀計程車卒飛快地閃進來,神色緊張之極,一見楊帆已經昏倒,他們都鬆了口氣。其中一個校尉壓低聲音道:“郎將已經得手了?時間快到了,咱們得馬上行動。”
獨孤諱之點點頭,站起身來,沉聲吩咐道:“把大將軍綁了。”
那個校尉一怔,道:“中郎將,何必這麼麻煩呢。一刀把他砍了不就行了?”
獨孤諱之寒著臉道:“我們要反的是天子,又不是大將軍,殺他何益?”
那校尉遲疑道:“可是……李承況將軍不是說,務必要殺掉大將軍嗎?”
獨孤諱之道:“如果我們成功,大將軍便不足為慮,要殺就讓太子去殺。如果我們失敗,也輪不到大將軍來殺我。大將軍待我不薄,如今已經將他制住,又何必讓我的刀鋒染上大將軍的鮮血。”
那校尉道:“可是……”
獨孤諱之突然一扭頭,手按刀柄。滿臉殺氣地道:“你究竟是聽我的,還是聽李承況的?”
那校尉神色一凜,趕緊垂首道:“自然唯中郎將之命是從!”
楊帆被捆了個結結實實,又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獨孤諱之看了看從楊帆身上搜出的兵符。往懷裡一揣,揮手道:“走!”
幾個人匆匆走出軍帳。帳中一燭。搖曳依舊。
……
千騎原本有五營,擴充成萬騎之後,已經成為一個龐大的軍團,楊帆手下五個郎將全部晉升為中郎將,每人管轄的營地都十分廣闊。獨孤諱之持著楊帆的兵符匆匆趕到自己的營地,立即開始調兵遣將。
為了不驚動其他各營。獨孤諱之沒有調動本營的全部兵馬,他只調動了兩團兵馬。一團設一校尉,下轄兩旅,一旅設一旅帥。下轄一百人,兩團兵馬就是四百人,再加上直屬他的親兵百人,共計五百人。
真正知道今夜有什麼行動的只有他身邊十幾個最親信的侍衛,便是這些將校也不明白突然聚兵所為何故。兩個校尉、四個旅帥匆匆集結完畢,全副披掛入帳參見獨孤諱之。
這兩個校尉一個叫蔡沽府,一個叫崔浪,一見獨孤諱之,崔浪便緊張地問道:“中郎將,午夜聚兵,出了什麼變故?”
獨孤諱之冷峻地道:“朝廷出現了大變故,奉大將軍令,我部兵馬立即趕往東宮,聽候太子調遣。”
這幾位校尉、旅帥都是參加過神龍政變的,也正是在那一戰中立下功勞,這才晉升上來,此時一聽獨孤諱之這話,幾人心頭便是一跳:“怎麼?又要兵變?”
蔡沽府抱拳道:“中郎將,可有大將軍令諭。”
獨孤諱之一揚手就把楊帆的兵符擲到了他的懷裡,蔡沽府接住兵符,就著燈光仔細辨認一番,又遞給崔浪驗看,兩人看罷兵符對視了一眼,恭恭敬敬地把兵符交還獨孤諱之,退後一步,抱拳道:“謹遵中郎將吩咐!”
獨孤諱之的心已經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