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只是皇帝暴卒。恐生是非,所以暫時隱忍。可是觀韋后以往種種作為,此人絕非戒急用忍的人,我想她驟臨大變,亂了分寸,才有這般舉措,恐怕不久就會反悔。”
王毛仲緊張地道:“那該怎麼辦?”
楊帆負著雙手,在室中慢慢地徘徊了一陣,突然站住腳步,回身對王毛仲和李宜德道:“也許,我們該動手了。”
王毛仲登時一愣,就連一向木訥寡言的李宜德都不禁大為錯愕,瞪著楊帆說道:“大將軍,我家郡王可還沒有足夠的力量……”
楊帆截口道:“來不及了,等臨淄王積攢出足以一搏的力量時,韋黨也將不再是現在的韋黨,朝堂更不是現在的朝堂了,那時候我們將更沒有勝算。
實力相差懸殊的時候,要想取得勝利,就得善於乘勢、用勢、借勢、造勢。皇帝駕崩,對我們而言,既是一個危險,也是一個機會,我想……臨淄王會明白這個道理。”
楊帆道:“你們立刻回去,將京中情形稟報臨淄王,請他立即秘密赴京,共商大計!”
王毛仲和李宜德對視一眼,猶豫惶恐的臉色漸漸堅定下來。王毛仲向楊帆用力點了點頭,沉聲道:“好!我們立即回潞州!”
楊帆馬上出去找到隱宗的人,悄悄吩咐了幾句,很快,隱宗的人就為他們準備好了駿馬、乾糧、和一套新的過所證明,安排他們離開。
王毛仲和李宜德一走,房中就只剩下楊帆和馬橋兩人,楊帆看著馬橋,半晌方道:“倉促應變,風險會很大。”
馬橋嘿嘿一笑,攬住他的肩膀,道:“二郎,你在替我擔心?咱們兄弟……當初是什麼?洛陽修文坊裡一個小坊丁啊!要不是你,我這一輩子,就是一個坊丁了。
掏掏陰溝、管管坊門,偷雞摸狗、賺點小錢。等我有了兒子,將來了不起也就做個坊丁,有了孫子還是如此,可現如今我是什麼?堂堂的禁軍將領啊!
想當初,我只是做了一個小小的禁軍士卒,回到坊裡頭,你看把那些街坊鄰居羨慕的,誰不對咱另眼相看啊?就算是蘇坊正,對我都比從前客氣了許多。
我的家,以前窮成啥樣兒,老孃琢磨弄個牙刷子賺錢,結果把家裡僅有的幾十文錢賠個精光;我的娘子,只是個賣面片兒湯的,起五更睡半夜,也就勉強餬口。
現在呢,我的老孃人家得尊稱一聲太君,因為咱是將軍!我的娘子錦衣玉食、僕從如雲,走到街上人家得尊稱一聲夫人;就是我那兒子,也成了小郎君不是?”
馬橋說著,眼睛紅了,聲音也有些嘶啞:“別人就算肯拼命,未必能換來這場富貴,咱這福氣,是你給的!現如今,咱們連皇帝都能廢立,男兒大丈夫,還有比這更風光的功業嗎?”
楊帆欣然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成!舉事時,我會叫人把伯母、嫂夫人和你那寶貝兒子先行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大事若成,我送你一份封妻廕子、與國同休的大富貴。若是敗了……”
馬橋朗聲道:“敗就敗!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死也是**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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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貓和老鼠
韋后如願以償地臨朝聽朝了。
雖然從李顯稱帝時起,她就臨朝聽政,但是這一次與以前截然不同,那時她面對的皇帝是她的丈夫,很多時候她只能默默地坐在珠簾後面,大臣們或有意或無意的總是忘記了她的存在。
大多數時候,她有什麼想法,只能等回到後宮,才能對她的丈夫耳提面命,在金殿上,她必須要顧忌到對方皇帝與丈夫的雙重身份,不管哪一重身份,都在她之上。
而現在卻完全不同了,皇帝是她的兒子,做為母親和皇太后,手中又握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