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柳凊大感好奇。
“你不是問過我,我之前在連苜山上受的傷是誰醫治的?”他半閉著眼,像是陷入回憶之中。
“我是問過你,但你卻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提。”柳凊並不是個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之人,他明白上官狩之所以不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上官狩只是勾唇一笑。
“到底是誰?”被撩起了好奇心,柳凊這下不得不問了。突然,他目光一閃,半眯起眼,“是她……胡姑娘?”
“算你聰明。”他隱隱一笑。
“沒想到她的醫術這麼高明!”這倒讓柳凊很訝異。
“那你說,見了她我能不驚訝嗎?”當然,上官狩隱瞞了他們那一晚所發生的事。
“的確。”柳凊用力點點頭,“這樣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不過……宮主,你對她的態度似乎不像是單純的想要報恩呵!”
瞧他抿在唇角的笑意,上官狩不禁揚起冷笑,“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該明白才是,你──該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柳凊才剛說完,就見上官狩舉手製止,表示有人走過來了。他回頭一瞧,竟看見胡蝶拎著包袱步進廳堂,“上官宮主,我已在宮內打擾多時,也該離開了。”
“你要去哪兒?”
“回我本來的地方。”她微掩雙目說道。
“胡姑娘不等劉公子?”柳凊替上官狩問道。
“請你們轉告劉熒,我先回去了。”她已經待不下去了,每每見到上官狩,她就會亂了心思,深怕對他的恨會變了質,變成她無法承受的後果。
上官狩眯起眸,怎麼都沒想到她會這麼亟欲逃離,“你知不知道泰山路難行,沒有人帶路,你根本下不了山。”
“連苜山也不易攀登,但我還是可以來去自如。”她微微彎起嘴角,像極了挑釁。
“你!”他瞪大眼,凝聲半晌。
柳凊揉揉鼻子,看來這場戲好玩了,或許他該閃人,讓他們繼續鬥下去才是。
就在他打算退下時,突見方轆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宮主,有弟子發現宄釜的行蹤。”
“什麼?”上官狩猛地站起,“沒想到那傢伙膽子這麼大,居然找上門了!”
“我已命人嚴密監視。”方轆又道。
“做得好。”上官狩突然想起一個人,“等等,師兄……師兄前去祭拜我爹和師叔,宄釜該不會……”
“誰是宄釜?他到底是──”胡蝶聽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當初我就是被他所傷。”撂下這話後,上官狩便對柳凊說:“要所有手下與弟子看好宮門,還有,保護好胡姑娘,我這就去找師兄。”
“宮主,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柳凊不放心地抓住他。
“即便危險我也要去,他既來到麟麒宮,他的安危便是我的責任。”即便他曾負過師叔,他也不想做個負人之人。
上官狩一說完,便衝出麒麟宮。
胡蝶的心都亂了,心急如焚地看著他消失的身影,有這麼一剎那,她竟搞不清楚她究竟是為誰擔心。
是為了劉熒,還是為了他?
大半天過去,上官狩還沒回來,柳凊和所有麒麟宮的弟子們都憂心如焚,全都聚在大廳等候著。
胡蝶見眾人都沉著張臉,終於止不住好奇,走向柳凊問道:“柳師爺,請問宄釜到底是誰?他的武功真這麼高強嗎?”
“他的武功不高,但是詭計多端,這一生似乎就為了追殺我們宮主而活。”柳凊一想起他便搖搖頭。
“為什麼?”
“他一直誤以為我們宮主的父親是殺他父親的兇手,但事實並非如此,可任憑宮主怎麼解釋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