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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少了些爭吵,如今一團和氣著,我也有些不習慣。”

章氏臉色絲毫未變:“都是這些年的親朋,我也覺得頗不習慣。不過我卻為他們一家高興,陳大人臨上京前,特地命主簿一道回越京,他們一家定是跟著享福去了。”

眾人難免幸災樂禍,寧飛雞頭不為鳳尾,那主簿賣身契都捏在陳德仁手中,到了京城能做什麼?還不是在陳家做一奴才!奴才哪有縣衙官吏好,越京再繁華,當家做主的可永遠不是奴僕。

不過眾夫人能坐在這,自然也都是胸有城府之人,此刻賀喜聲連連,只是彼此都能聽出對方的幸災樂禍。

宜悠剝一隻橘子與巧姐分食,而後便聽她說:“杏姐兒不是與春生有婚約,這下可如何是好?”

“是啊,此去京城,要回來怕是不宜。”

宜悠嘴上說著擔憂,心中卻有了成算。說實話,在雲州沈家她最為防備的便是春生,不同於老太太的潑辣、沈福海的狠辣,春生極為有心計。

本以為他一個人成不了什麼事,可年下聽到的那些傳聞卻顛覆了她的想法。如此小的年紀,便已知道誰該利用。先是用小孩子的偏聽偏信,而後又是說服老太太,逢人去看她便說著自己三人的狠毒。

一老一小聲淚俱下,再由孩子的嘴傳出去,怕是連成人都要信三分。過年眾人正閒著無事,窩在家中閒磕牙,一點小事也能傳出個花。而在這沸沸揚揚的傳聞背後,春生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

“這下怕是要退親。”

宜悠搖搖頭:“那倒不必。”

兩人的言語也引起了章氏的注意,她扭過頭來問道:“哦,宜悠有何說法?”

“要我說春生明年也要府試,不若他們母子直接上越京,在那邊住著也方便。同樣的,兩親家也能就近照應。”

春生的事本與這些人無關,可主簿夫人卻與他們有關。做了這麼多年對,在場頗有一部分人喜歡做這損人不利己之事。

聽著眾人的符合,宜悠默默為主簿夫人默哀。她這是多會得罪人,才讓這些平素自家各掃門前雪的官府人們不惜出手,牆倒眾人推也不過如是。

最後還是章氏拍板做了決定:“聖上興辦官學教化天下,春生好學,他們孤兒寡母上京定有不便,我便出二十兩的盤纏。”

聖上都被搬出來,眾人自是慷慨解囊。小官出五兩、大官出十兩,湊湊竟然夠母子倆在越京城中住個四五年。宜悠算了算,四五年後,一切早已塵埃落定。

當即她站起來:“春生是我堂弟,各位夫人如此關心,我感激不盡,我也出二十兩。”

二十兩,既沒有搶了章氏風頭,又因為她有親緣關係多些也不突兀,在場眾人誰都多說不出什麼。有那聰明的已經開始想起來,穆夫人用小小二十兩就打發了個與她作對的大麻煩,而且日後那春生高中,總得念著姐姐這份滴水之恩。

這買賣絕對值,穆夫人當真聰慧!

卻不知此時宜悠心裡疼的滴血,二十兩那是多大的一筆數字,夠李氏與長生一年嚼用了。就這樣給了春生,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平。

不過想到穆然說得越京城那物價,雲州粳米十文錢一斗,放在越京就要五十文。還有春生那才學,念兩句酸詩在雲州自稱才子還行,到了越京天子腳下人才濟濟,他定也出不了頭。

畢竟從小看著長大,且有著前世經驗,她對春生有著絕對把握。前世他不過是考上秀才,而後再無寸進,這輩子他腦子又沒突然開竅,三甲摸都摸不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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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逢過節,眾家夫人又做了件大善事,心情格外舒暢,說話間也少了幾分顧忌。

宜悠並不若他們那般互相認識多年,所以她安靜地坐在一旁,多聽少開口。未過多時她卻是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