諂媚牽絆討好後狐假虎威仗勢欺人要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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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杖責也只是一小會,衙役亦不齒此等禽獸,每一下用足力氣,直打得二人哀嚎不已。
只是兄妹二人身上卻有不同,看似強壯的沈福海此刻皮開肉綻,而虛弱的沈福愛,卻因臀部肥肉多,此刻只是略微發紅,並無任何傷口。
宜悠目光自血滴上移開,昂首挺胸面對夕陽,單單這些還不夠。依靠多年積累的民脂民膏,沈福海打通多方關係,如今還穩坐沈氏族長之位。今日,她要搏一把,將他徹底自上面拉下馬。
拈起藥包,她對著夕陽看一會,漸漸也看出點門道。
“大人,民女另有事要說。”
早先談論熱烈的婦孺,此刻早已閉上嘴巴。鐵證如山,再羨慕李家母女比自身貌美,他們也只能閉嘴。多數信口開河之輩,此刻多少心存愧疚。
“當年之事與沈大小姐無太大關係,因為其起因,乃是沈福海貪戀幼妹,藉著送親,趁新郎敬酒空當行迷|奸之事。”
提及“迷|奸”二字,縣丞臉色頗為尷尬。堂下女子正值碧玉年華,正是貌美如花之事,他也曾心存歹念。
“你可如何得知?”
“還請裴大人借宣紙一用,另請縣丞著人端一水盆。”
二物齊備,宜悠小心將藥粉抖落出來,餘下空紙則投入水盆。經年累月黏在紙上的藥粉灰塵沒入水中,紙張漸漸變乾淨。
“民女與孃親自離開沈家後,便以賣包子為生。包子販賣所用油紙,與藥鋪包藥所用一般無二。此紙牢固,但經人手往往留下手印。
大人請看,如今紙上最為清晰的大拇指指印,應是當日下藥之人。”
眾人走近水盆,只見迎著太陽,拇指指引格外清晰。
衙役拉著暈倒的沈福海,著朱泥於宣紙上留其五指痕跡。經由仵作比對,兩指印卻系一人痕跡。
“大人,方才藥粉融水,色澤稍有變化。加之其殘留味道,此藥當屬朝廷所禁淫藥。”
最後一絲退路亦被仵作堵死,幽幽轉醒的沈福海如遭雷劈。他心悅小妹多年,得償所願自是欣慰無比。悔不該,當年一念之差留下此物紀念。
如今鬧到這般,家中老母還待他贍養,只能委屈小妹。小妹多年只有一女,如今四丫已然不用操心,他自會將此女當做親生,也總比她留在程家受人磋磨要好。
想到此他虛弱的開口:“大人,當年草民誤入歧途,蓋因受小妹引誘。多年來因心懷愧疚,是以多番隱瞞,還請大人贖罪。”
沈福愛從未受過這等痛楚,此刻早已暈過去,自是無從辯駁。沈福海拿出的理由很充分,身處程家周邊亦有忠心陪嫁,若非新嫁娘有意配合,他怎會如此容易玉成此事?
宜悠瞥了死豬般躺在地上的沈福愛一眼,並未多言。一則此事她也無從辯駁,二則嫡親兄妹通|奸,即便僥倖儲存性命,沈福海後半輩子怕也前程無光。
陳縣丞看到沈福海捏起的手指,他在暗示前些日子孝敬銀兩。同為男人,此事他也確實有所偏頗。
而後他下令,沈福愛其罪當誅,大越令,縣城不能砍殺犯人,著人押往京城,等待秋決。而沈福海,則是就地關在縣衙大牢,等待雲州巡撫審判。
宜悠吐出胸中鬱氣,拜謝縣令。天道昭昭,因果迴圈,今日結果全因這對兄妹自身作為而起。
經此一役,沈家名聲自然大損,索性她早已脫離。沈家如何,與她無關。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親們如此討厭沈福祥,那直接pass他。不過給李氏找的漢子,是中年富帥好,還是樸實的無產階級?
☆、第五十章
待得衙役著鐐銬鎖住沈福海同